邵君樘打定了主意,决定在老夫人生辰前赶回来即可,于是立马吩咐人去准备行头和马车。
望川还跪在书房外面,听到动静得知邵君樘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心里也有些唏嘘。
最终等到邵君樘让人准备好了东西以后,他便从书房里出来,眸子不经意的撇过跪着的望川,语气淡淡的道,“起来吧。”
望川被训斥过以后,就学乖了,乖乖的起来,再一句话不多说,跟着邵君樘离开了府里。
邵君樘的马车朝着京城外奔去,再说这食香阁里,顾流云在府里得知是何阑珊特意让人去请自己来,立马开心的就赶了过来。
他一来,就迫不及待的先去私厨见了何阑珊,满心的激动。
何阑珊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她还有两盘菜要给外头的客人送出去。
顾流云开心何阑珊今日主动找自己,便很听话的在私厨里等她。
何阑珊不久就回来了,顾流云便一脸带笑的看着她给自己做好吃的,忍不住问起来道,“今日是吹得什么风,小豆芽菜你居然主动找我了。”
何阑珊见了他这开心的模样,也有些后悔了,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就头脑发热,一拍大腿的让小葵去请他过来了。
不过人既然来了,她也不能赶走,只好指着眼前一堆珍贵的食材道,“新得了这些好东西,就想着让你过来试个菜。”
何阑珊傲娇的不肯承认是故意想做菜给他吃,顾流云也不客气的自动将这话理解成,她就是想自己,故意找自己来的。
开心的顾流云有些得意忘形,看了一眼这些东西,随口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不是平常易得的东西。”
他说着心里还想着,要是何阑珊真的喜欢,他就去帮她再弄一些过来。
顾流云正开心的想着,听到何阑珊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听到了一个他不愿意听见的名字。
“是邵府的邵七爷今日早上送来的。”何阑珊没有隐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然而顾流云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他想到邵府燕夫人惹得麻烦事,心里就觉得不舒坦。
“是他送的啊?”顾流云微微挑眉,“他为什么要送这些来?”
何阑珊没察觉到他有些吃醋了,只是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还不是为了燕夫人的事情,特意来赔罪的,所以才送的这些东西。”
顾流云点点头,觉得邵君樘这做法倒也合理,没什么不合情理可以指摘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顾流云一想到邵君樘特意来接触何阑珊,心里就酸溜溜的。
他趁着何阑珊还没开始做菜,将她的脸转过来,用手捧住她的脸颊,认真的道,“他不是对你还有什么想法吧?”
顾流云的目光十分的犀利敏锐,何阑珊虽然自觉没什么,问心无愧的,但硬是被他盯出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她撇开顾流云的手,不满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对邵七爷有想法。”
顾流云看了她一会,放下心来,“就知道你不会,你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想我!”
他知道邵君樘来找何阑珊一切都合情合理,也知道何阑珊心里确实没有他,因此即便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吃醋和紧张,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何阑珊对他的霸道不以为意,甩开了他的手,就将他推出去,让他去屋里等着自己做好菜给他端过去。
但是顾流云知道她暂时不忙,也没有哪一桌的私房菜在等着她做,这里也不会有人进来,他就不想出去,只想待在何阑珊身边。
“我帮你吧。”顾流云想起以前做叫花鸡的时候,自己也是帮他打过下手的,即便他此刻穿着华贵的衣裳又如何,在他的心里,还和以前一样。
何阑珊见他要坐下伸手帮忙处理食材,连忙拉起他的手道,“不行,不用你的,你在这里坐久了衣服上会沾有味道的。”
顾流云却拉下了她要推自己的手,将她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甚至还有些心疼道,“你干嘛着急推我出去,衣服上有味道又如何,我又不嫌弃。”
“你还整天都待在这私厨里,身上难道不会沾上味道吗?”顾流云一脸温柔的道,“难不成我也要心疼,我心疼都来不及呢。”
他说着摊开何阑珊的手,她的手指修长,白白嫩嫩,虽然现在还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他一想到这双手以后日子长了可能也会变了模样,心里一瞬间就觉得心疼,只想一辈子好好护着她,想以后一点苦都不让她吃。
顾流云这番话说得虽然不够惊天动地,很温柔,但却意外的让何阑珊心动,就好像是润物无声处突然惊起了一声天雷,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剧烈的颤了颤。
何阑珊明显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连忙抽回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算了,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你的衣服坏了,不要让我赔就好了!”
顾流云一听她同意自己跟他一起待着,也不赶自己出去了,立马开心起来,赶紧拖过条凳坐了下来,很享受这样同何阑珊独处的时刻。
何阑珊用一小块虎骨加上了一些其他的食材做了汤,也给顾流云做了沙茶酱烧带鱼。
另外还给顾流云做了他最爱吃的叫花鸡和鹿肉烩饭,何阑珊给他端出来的时候,还好奇的问道,“我的手艺这么好,又有这么多招牌菜,你怎么每次都盯着这两道菜不放。”
顾流云闻言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感觉意义不一样吧。”
何阑珊无奈的笑笑,心想没发现他这冷酷桀骜的外表下大概还有着一颗念旧的心吧。
虽然顾流云吃醋不少食材是邵君樘送来的,但是因为是何阑珊亲手做的,还是一下子都吃了个干净。
何阑珊也很高兴,送他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他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食盒。
肚子吃的溜圆,满脸带笑的顾流云虽然舍不得离开,但在她的再三催促下,也只好上了马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