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思虑周到,可还是猝不及防地被这个消息刺的心往下一沉。
“小姐我们订的位置在楼上雅间,我们快上去吧。”喜鹊忙岔开话题,搀扶着沈清浅往楼上走。
可还是有几句嘈杂的议论声落进了沈清浅的耳朵。
“这可是大喜事,殇王战功赫赫,与魏家千金实属良配。”
“是呀,魏家千金比此前那沈家女好太多了。那沈氏,啧,心肠是多歹毒,害了殇王双眼失明还不够,还要下毒谋人性命。”
“就是,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蛇蝎恶毒的女人。听说那女人已经被逐出家门了。要我说,这种祸害,别说家门,就这京城都不能让她待!”
“闭嘴!”
叶娇娘听不下去,满脸怒容地冲了过去。
那两个嚼舌根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谁呀?”
“你管我是谁,我问你,你们认识殇王吗?认识沈家小姐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诋毁一个人,两个大男人跟那无知的长舌妇一样,要不要脸?”叶娇娘怒骂道。
那两个男人腾地站起来,火气直冒,他们扫了一眼叶娇娘身上的穿着,见她穿着粗布旧衣,浑身上下就跟个村妇一样,顿时满脸都是鄙夷。
“你这么激动,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扫地出门的毒妇?你不守妇道,伤天害理,还有脸站在这?”
另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也附和道:“听说你无父无母,没人教养,今日小爷正好有空,就替你那早死的父母好好教导教导你,告诉你什么是女子妇道!”
“刁七!”沈清浅厉喝一声。
她原本想要一笑而过,偏偏这两人犯贱,竟然连她父母都敢辱没。
刁七闻令立即上前,一手扣着一人的肩膀,大掌捏的那两人的骨头嘎吱作响。
“看你们也是一身仪表,怎么嘴巴说起话来这么臭!找死是不是?”刁七怒喝道。
那两人疼的龇牙咧嘴,鸡子儿一样的身子,在刁七手下一丝都不得动弹。
刁七一出手,醉香居里顿时乱做一团,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躲避在一旁,探头探脑地望着沈清浅和那两个被扣押的男人。
“沈清浅,你在这逞什么能,难道他们说错了吗?殇王的眼睛不是你推下山崖的,他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魏芷柔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醉香居,一进来就点破了沈清浅的身份,并当众指责着沈清浅。
沈清浅蹙眉望着她——原来耻园外监视自己的还有魏家。
不然魏芷柔怎么可能这么巧出现在这里,还一眼就认出了戴着面纱的自己。
眨眼间,魏芷柔得意洋洋地来到了沈清浅跟前,咄咄逼人道:
“沈大小姐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是不是?你谋害殇王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事实,你敢做,还怕别人说?”
随着魏芷柔的话,周围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了沈清浅。
那两个被扣住的男人也立即大喊道:“大家快看呀,那个祸害殇王的毒妇,又要当街害人了!我俩与她无冤无仇,她却要废了我们的胳膊!”
沈清浅无法否认,世人不会看缘由,只会看结果。结果就是——她确实害了慕容妄失明,也害了他中毒差点一命呜呼。
沈清浅服软,转头对刁七道,“放了他们。”
刁七松开手,那两人立即逃窜到魏芷柔身后。
而这时,醉香居的掌柜亦上前道:“我们酒楼不欢迎人品卑劣之人,请你们速速离开。”
被人当众驱逐,喜鹊不由怒气:“我们已付了订金订了雅间,你们怎么能肆意赶客?”
醉香居的掌柜抛出一锭银两,想打发瘟疫一般,“走走走,以后都别来我们醉香居,晦气!”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喜鹊气得脸色煞白。
刁七正要拿出秦家的身份来,被沈清浅制止。
“我们走。”
沈清浅心情不虞,不予计较,转身往外走去。
“沈清浅,下次再见,我是殇王王妃,你这个卑贱庶民别忘了给我磕头行礼!”
偏偏这时,魏芷柔在旁趾高气扬地叫嚣了一句。
沈清浅突然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