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清浅眼中全是质疑。
“我就知道你不信。”
恰这时，向上移动的箱子停下，暗门打开，门外正是稽古阁顶楼谢无憾的房间。
“我证明给你看。”
谢无憾说道，快步穿过两道门，跑进了最内的一个偏厅中，然后在一个三角斗柜前翻找捣鼓着什么。
沈清浅犹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你看。”
谢无憾突然转过身来，沈清浅看着他的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一模一样？”
谢无憾朝她走了过来，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那张脸却完全变了样，变成了‘半逍遥’的模样。
没错，一眨眼的功夫，谢无憾的脸变成了‘半逍遥’的模样。
沈清浅看着他的脸，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谢无憾真的会易容术，而且这技艺比她不知强多少倍！
母亲确实曾说过，人的容貌随着岁月会产生变化，但骨相天生就固定了。
记住了一个人的骨相，便可以轻易识破伪装，甚至还可以通过骨相，推测他年幼或年老整个人生的相貌变化。
“现在信了吧？”
谢无憾笑道，抬手一撕，只听嗤拉一声响，‘半逍遥’那张脸顷刻被撕了下来。
饶是沈清浅见多识广，也是一阵惊骇。
谢无憾见她这神情，满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人皮面具，
“给你准备的礼物，喜欢吗？”
沈清浅又是一怔，谢无憾已经打开了一个檀木盒子，将面具装了进去。
“这东西很难得，我敢说，这世上会做这人皮面具的不超过三个。”
谢无憾将东西塞到沈清浅面前，头微微一歪，似乎在等着沈清浅的夸奖。
沈清浅垂眸静静看着那檀木盒子，她确实心动。每次易容十分费时而且还需要隐蔽行动，若有了这人皮面具，那就方便很多了。
她想要，但绝不让他送。
沈清浅当机立断拿出身上的银票，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全都拿了出来。
“六万两，我买！”
谢无憾看着她一脸肃正的表情，眉眼间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一般。
还真不是一般的要强！
“好。”
他接过银票，沈清浅也收下了他的人皮面具。
沈清浅不欲多留，拿出身上的雀翎簪，开门见山道：“这簪你见过吗？”
谢无憾看了一眼，道：“这不是被宁王买去了吗？怎么到你手上了？”
沈清浅直接问道：“这簪子为什么会在你的稽古阁？这簪子做工是挺精致，但绝比不上你阁中的规格，怎么会入得了你的眼？”
“你又怀疑我？”
谢无憾像是受了委屈一样，不高兴地嘟囔道：“我是一个只看钱满身铜臭的人吗？”
“你不是吗？”
沈清浅反问，视线中带着几分鄙夷。
他若不是，为什么会倒卖厌生那样阴毒的剧毒！
谢无憾哑口无言，顿了半晌，道：“好，好，我是。但这簪子不是。我收这簪子，是因为这簪子的主人处境窘迫，我高价收回来的。”
“簪子的主人？”
沈清浅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了谢无憾的胳膊，急切问道：“那人长什么样？你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