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门口碰见那个沈清浅了!”魏芷柔一入场便把嘴撅的老高,一脸的抱怨。
瑶华郡主今日的赏花宴就办在公主府的后花园,说是宴会,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只邀了平日里玩的好的一众人,目的只有一个——让沈清浅知难而退,为魏芷柔撑腰。
瑶华郡主,六公主慕容玉,还有魏芷柔,三人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
听得魏芷柔的话,瑶华郡主一脸不屑。
她也见过那个沈清浅,两年前的春日宴,她跟着沈姣姣一起来的,畏手畏脚缩头缩脑的,跟个鹌鹑一样,看着就觉得碍眼。
当时慕容玉说这女人冲撞过她,说要借她的宴会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慕容玉和沈姣姣在酒杯里下了药,那么明显的动作,那蠢货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就那样乖乖喝下去了。
本来只是想让她出出丑就算了,哪知那个慕容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人在她的厢房里苟且了一番,闹得天翻地覆的,还连累她被训斥了一番。
想想就觉得晦气!
不过,也难怪魏芷柔会生气,自己喜欢的人被这样一个粗鄙不堪的女人占着,想想都觉得恶心极了。
瑶华郡主好心安慰道:“碰见就碰见了,你是国公府千金,她一个落魄孤女,她还能把你比下去?”
魏芷柔一听这话,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觉得心里一刺。
今日之前,她也是这样想的,自己堂堂一等国公府的嫡千金,随随便便也要吊打那荒野出身的沈清浅吧!但是——
她刚刚和沈清浅才打一个照面,就连输了好几场,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更气人的是,她刚刚打量那女人,容貌妍丽,身段窈窕,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她身上没有的从容气度。
魏芷柔厌恶嫉恨沈清浅,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清浅根本就不像传闻中那样粗鄙放浪!
六公主见魏芷柔仍不开心,拍了拍她的手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喜欢我那三皇兄,但是你放心,今天我们一定会助你达成所愿,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
瑶华郡主也道:“就是,你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今天我们再让她重演一遍。不过,今天她可没有那么好运,我们在厢房里给她准备的是街上最脏的乞丐,呵呵。”
给沈清浅安排乞丐是慕容玉的主意,上回沈清浅当众给她那一巴掌,她还没跟她好好清算呢。
“被乞丐睡过的女人,我那三皇兄再痴情,也不会再要她了,他们的婚事成不了。”慕容玉冷笑道。
慕容玉对魏芷柔想嫁慕容妄的想法很是不解,那瞎子有什么好的,魏芷柔还不如嫁给她哥慕容辞。但这不妨碍她今天过来,打着魏芷柔的旗号,给沈清浅落井下石。
听闻慕容玉和瑶华郡主这般恶毒的计划,魏芷柔不但没有制止,反心生感激,“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好姐妹,我太感动了。哦,对了,我刚刚让门房把沈清浅拦在外面了,她进不来岂不是看不成好戏了?”
瑶华郡主道:“没事,让门房先挫挫那小浪女的气性也好,待会等她走了,再把她叫回来就是。长公主府的命令,她一个区区二等侯女不敢不听。今日你们尽管放胆的玩,出了事,我去求求我母亲,我母亲都会替我们摆平的。”
魏芷柔得了她的鼎力支持,顿时喜笑颜开。
正这时,一个小丫头上前禀道:“忠义侯府的沈大小姐来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瑶华郡主兴致勃勃道:“去把那软凳拿来,待会本郡主要给她赐座。”
很快一张裹着坐垫的软凳搬了上来,那软凳看着与普通软凳一般无二,但机关却藏在那厚厚的坐垫里。
里面插着数十根细针,只要人坐上去,便会扎入身体,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慕容玉饶有趣味地望着那软凳,与魏芷柔打赌道:“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赌沈清浅敢不敢坐?”
瑶华郡主冷哼道:“本郡主发令,她敢不从,她要是敢抗令……哼哼哼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她们三人之中,惩治人的手段就属瑶华郡主最拿手了。曾经有次宴会上,不知谁带了一只哈巴狗过来,那小畜生不只好歹扑了瑶华郡主一下。
瑶华郡主当即让人用铁钳,把那只哈巴狗的牙一颗一颗拔了下来,让它再不能咬人!
三人正得意,只见一袭红影缓缓朝她们走来,而就在她身旁,与她同行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慕容琴。
看着就像,长公主亲自为沈清浅引路一般。
要知道,这两年长公主礼佛清修,宴请之事全都由瑶华郡主主持,极少露面,更别说给一个晚辈引路作陪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魏芷柔三人也是三脸俱蒙,尤其是瑶华郡主一脸的不可置信:“母亲怎么会和沈清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