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把我的针收回来了而已。”
沈清浅说道,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江月的房间。
江月躺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毕露,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他想要起来憋着劲。
钟苍正好闻讯赶来,“这是怎么了?”
江月立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钟大夫,快救我,我中毒了。”
“中毒?谁给你下毒?”
钟苍不敢耽搁,立即给他号脉。
“还能谁?就是沈清浅!她昨天朝我放了一把毒针!那女人研制的毒刁钻的很。”江月骂骂咧咧道。
钟苍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江月心咯噔了一下,“钟大夫,我怎么了?我没救了?”
钟苍摇了摇头,江月顿时面色惨白,钟苍见他误会了,连忙道:“不是不是,你身体没问题。我摇头是,你根本没中毒,你身体好的很。不过……”
钟苍指了指地上的药酒,“知不知道一句话叫过犹不及?你大清早空腹用药酒,你还有伤在身,这药酒太烈你身体根本受不住,才会突然晕厥,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那我刚刚怎么会动弹不了?就是沈清浅拿针扎我,我才会这样。”江月仍旧愤怒道。
“我说呢,原来是逍遥先生已经来过了。”钟苍拍了拍江月的肩膀,“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逍遥先生要不及时封住你的穴道,你气血全乱,筋脉都得被冲垮!”
江月怔在原地,脸上还有几分不信。
沐夏看了看他这副执拗的神情,失望透顶:“钟大夫的话你也不信吗?清浅主子根本不会害你,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完,沐夏也不管他了。
沐夏性子一向温煦,对江月更是敬重有加,她从未对江月说过这般重的话。
江月有些懵,难道真的是他太小人了吗?
沈清浅回到竹屋,又给慕容妄行了一遍针,正要休息,沐夏回到竹屋,神情有些不自然。
“清浅主子,我替江月大哥向您道歉,您别跟江月大哥一般计较。”
沐夏跪了下去,沈清浅让她起来。
“我要跟他计较,我就不会出手了。我理解他的心情,不但理解,我还很敬重他。他对阿妄的忠心和关心比任何人都真切,正是因为他对阿妄的敬重和爱护,才会对任何伤害阿妄的人无条件的记恨。同样,我也敬重和在乎阿妄,他的左膀右臂,也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不会见死不救。”
江月缓了缓身子,回头想了想整件事,心里多少有点别扭,尤其是沐夏那失望的眼神,让他心里很难受,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
思来想去便想来沐夏说清楚,他刚到竹屋,便听到了沈清浅这番话。
江月脸上莫名燥热,像是小时候在学堂,被教书先生拧出来罚站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江月!你在这干什么?”
沈清浅正和沐夏说话,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开门来看。
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站在门口,周围并没有江月的人影。
沈清浅疑惑地看着来人,沐夏解释道:“清浅主子,这位是苗卓大哥,苗卓大哥是我们归一楼的兵器锻造师。去年因为一次意外,腿受伤了,行动很不方便。”
被介绍的苗卓有些忐忑地问道:“神女,可以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