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
沈清浅将面具戴上。
“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如早点去看看他,你们知道他的情况有多危急吗?他随时都可能会断气。”
封蓝羽冷哼了一声,带着巫医去了竹屋。
“清浅主子,你怎么能答应他们?他们想要你的医术替王爷治疗,又怕你占据王爷的心,就想让你白白辛苦一趟,他们的算盘打的可真响!”
尺素越说越愤怒,对归一楼也越来越失望。
归一楼的人怎么会这么自私又蛮不讲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放弃归一楼是王爷的选择,真要论罪,首当其冲是王爷。
他们不敢论王爷的罪,逮着一个女人喊打喊杀宣泄愤怒,算什么东西!
“怎么是白白辛苦呢?只要能治好阿妄,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沈清浅不甚在意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阿妄醒过来,人在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筹谋。
沈清浅来到竹屋,竹屋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在这之前,都是归一楼的专属大夫钟苍在为慕容妄治疗。
能为如此重伤的慕容妄保存一口气,钟苍的医术也是一方翘楚。
钟苍听说掌事请来了新大夫,连忙将此前的病情一一告知。
“主子的病一直都是我在看护,主子的身体损伤太严重,五脏六腑和神元精血全都在衰竭,我只能以药降低衰竭的速度,却不能阻止衰竭,若长期以往,主子的身体最多还能撑十天。不过,我刚刚给主子把脉,主子的脉象又平稳了许多,身体的潜能似乎被什么给激化了,衰竭的速度降低了许多。”
“是清浅主子,她为王爷施针忙了半宿。”尺素立即回道。
为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再称呼沈清浅‘小姐’,而是光明正大地喊她‘清浅主子’!
钟苍惊奇地抬头看向沈清浅,言语中满是敬仰之情:“你就是那个可以悬丝诊脉的半逍遥?”
可惜沈清浅戴着面具,他不能一睹真容。
“那不过是投机取巧,不足为道。”沈清浅淡淡道。
钟苍只以为沈清浅是谦逊,颔首道:“逍遥先生过谦了,仅靠施针就能延迟这凶猛的衰竭,天下怕是只有先生可为。姚掌事,主子有救了。”
封蓝羽冷哼了一声,朝巫医使了个眼色。
“钟大夫,你弄错了,能救主子的是我从南疆请来的巫医!”
巫医来到慕容妄的床头,他简单号了一下脉,然后从身上取出来一个拇指粗的竹筒。
“这病在你们中原很难治,但在我们南疆很简单。只是脏腑损耗而已,只要种上这十全蛊,这个蛊虫可以寄居在人的身体里,帮助人体吸收所有药物,促进身体的修复和健全。”
又是蛊虫?
南疆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真功夫,医术和毒术全都靠这些虫子?
沈清浅听了直拧眉,本还希望南疆的医术有什么独到之处能有更好的办法救治慕容妄,现在却莫名感觉不太妙。
钟苍也有同样的疑问,“这么复杂严重的病症,一只虫子就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