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下午,牛虎便从山下赶了回来,将沈清浅要求的药材和一套全新的银针都买了回来。
“咳!咳!”
沈清浅一边掩嘴咳嗽了几声,一边迅速检查了牛虎带回来的东西。
牛虎喜滋滋地看着沈清浅,他喜的是自己娘亲眼睛终于可以恢复光明,以前带回来的大夫,全都是看一眼就摆手说没办法,只有这个人说他可以治。
要说也奇了。
他见过的大夫没有百八十个也有一二十个,可从没有哪个大夫像眼前这个这样。
年纪轻轻,病病歪歪,怎么看都不像个厉害的大夫。
可偏偏她一张嘴,字字句句都是从容和胸有成竹,让人不得不信服。
“还少一样。”沈清浅点了一遍。
“不可能”牛虎立即蹙眉,梗着脖子,十分较真道。
“不可能,我一样一样点的,我点了三遍!”
沈清浅笑了笑:“没在单子上,我得找大当家再要一样东西。”
这是沈清浅醒来第一次露出微笑,她脸色依旧惨白,但笑容依旧嫣然夺目。
牛虎看花了眼:什么情况,这小郎中怎么笑起来怎个娘里娘气的?
“大当家,那三兄弟喂狗了吗?”沈清浅问。
牛虎回神,道:“还没呢,这几天寨子里的狗吃撑了。”
“那把他们捆来给我吧。”
“神医你要他们做什么?”
沈清浅拿起桌上的银针,冷冷道:“练手。”
……
这日下午,沈清浅躲在房间里练手。
房门紧闭,三兄弟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把整个山头的鸟都震飞了。
沈清浅用那六颗眼珠子练手,练了一整个下午,对‘金针拨障术’基本已经上手,又有医典加持,她有十成的把握。
沈清浅不再耽搁,第二日天光大胜,她便准备好了东西,给牛老夫人施针。
她先给牛老夫人服用了昏睡药,让她沉沉睡去,然后再施针。
牛虎站在床头一侧,大气不敢出,他万般担心自己的老母亲,无能为力只能跪在床尾,手摸着自己母亲的脚,暗自祈祷。
沈清浅看在眼里,忽地想起了苏行简。
当初抢救瑶华郡主时,苏行简托着自己女儿的头泡在冰水里,一泡就是几个时辰。
这就是天地间纯粹的爱吧。
“放心,你娘马上就能看见你了。”
沈清浅安慰了一句,转头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银针上。
半个时辰后——
“呼——”
沈清浅长呼了一口气,放下金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大当家,劳烦你把桌上的药给老夫人喂一下,老夫人喝了药马上就能醒了。”
“好,好,沈大夫,你先坐下歇一会,辛苦了。”
牛虎从地上爬起来,将桌上的药给老夫人喂下。
不多时,老夫人幽幽转醒,睁开了双眼。
“娘?”牛虎满怀期待道。
牛老夫人抬手抚上牛虎的脸,“虎子,你的脸咋这么黑了?黑咕隆咚,可怎么找媳妇呀?”
“哈哈哈哈。”
牛虎喜极而泣,转头朝沈清浅拜道:“沈大夫,你救了我娘,就是救了我牛虎,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沈大夫,我们结拜吧!”
“以后你就是我牛虎的亲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