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钟婉的女儿,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沈清浅喊道。
但长公主根本听不进去。
这贱种都要死了,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袁光耀,还不快点动手!”
“是!”
袁光耀捧着银盒,阴笑着,向沈清浅一步一步靠近。
“逍遥先生,冷不冷?待会这血蛊会钻进你的皮肉钻入你的心间,吸取最新鲜的心头血,为防止你失血不止,我特意准备了这冰柱,这还是向你学的呢。我这也算是学以致用,是不是?”
袁光耀得意笑着,打开银盒将盒子里的蛊虫倒在沈清浅的手背上。
蛊虫像是觅食一般立即钻入了沈清浅的皮肉,钻入了血管,逆流而上。
“呃……”
沈清浅整个人剧烈一颤,血脉里像是有一根逆行的倒刺,从她的手背一直向上倒行逆施,一直到她的心口。
“啊——”
心如被利器刺穿,沈清浅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剧烈挣扎,绳子骤然勒紧,勒进了她的皮肉之中。
袁光耀望着沈清浅的惨状,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名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若不是这个贱人,他会一直是朝中权贵身边的红人,在太医院呼风唤雨一辈子。
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慕容琴看着冰柱上痛苦不堪的沈清浅,心中也全是快意。
谁让这个贱种不自量力,给她留了条生路不走,非得来她面前自寻死路!
“来人,去把郡主请来!”
慕容琴又吩咐了一声,不多时,苏瑶华便被两个婢女搀扶着走进了地窖。
“母亲,这是……”
苏瑶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
母亲这是干什么?动用私刑?
父亲出发禄山前,分明叮嘱过母亲不要再为难沈清浅,否则就要跟母亲和离。
“母亲,你快放了她,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苏瑶华劝道。
慕容琴岂会听她的话,不但不听,还让人将苏瑶华押在事先就准备好的小塌上。
“瑶儿,你乖乖听话,让袁太医为你换血。只要换了血,你的病就可以彻底好了,你不用离开京城。”
苏瑶华被困在小塌上,挣扎又焦急道:“母亲,母亲,女儿的病已经在好了,父亲已经给我找到了治病良方,女儿再养养就好了。母亲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扬州呀,我们一家人都去扬州。”
“闭嘴!不许提那个地方!”
慕容琴像是被戳了痛处,面色狰狞朝苏瑶华嘶吼了起来。
“苏行简自己回扬州就算了,他心里从来没有我们娘俩,他要回去便回去,休想把你带走!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准他带着你去见那个贱人!”
“母……亲……”
苏瑶华吓的瑟缩了一下,看着慕容琴的视线里全是恐惧。
眼前的女人满身戾气,陌生又恐怖,跟记忆中的母亲判若两人。
慕容琴怒火攻心,理智全无,根本没注意到苏瑶华恐惧的眼神,转头看向袁光耀不停催促:“好了没?”
袁光耀望着冰柱上的沈清浅:“血蛊吸食了足够的精血,便会从原路返回,快好了。”
冰柱上的沈清浅,散乱头发濡湿紧贴着脸颊,不知是未干的雨水还是冷汗,一张小脸没了血色,下唇也早已被咬穿。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和扭动,不受控制,完全是身体经受一阵一阵剧痛时的本能反应。
疼。
心像是被虫子蛀空了,好疼。
她是不是要死了?
不甘心,她还没跟阿妄说,她想起来他了。
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