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绘打算趁着那人还在擦拭枪口的时候偷偷溜走,没想到才刚抬起一只脚,一声冷哼声响起。
“你想去哪儿?”
居然是男人的声音,一开始看到那头飘逸的长发,她还以为是女人来着。
这时候的千岛绘还有空想着些有的没的。
“我回家啊!”
那人慢慢走了过来,脚步声仿佛踩在千岛绘的心脏上,让她为之一紧。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那人很高,起码得有一米九左右。
他问千岛绘,“你看到什么了?”
“我没……”话说到一半,千岛绘下意织弯腰打了个滚。
“砰!”
一颗子弹穿过刚才千岛绘所站的位置。
千岛绘:!!!
这家伙搞偷袭。
“身手不错!”他夸奖了一句。
下一刻,子弹毫不留情地向千岛绘喷射而去!
“砰,砰砰——”
一连几发子弹都被千岛绘躲了过去,这次,他是真的有点儿惜才了。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所在的组织的话,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千岛绘看了他一眼,不退反进,想要夺走他的武器,“加你个大头鬼!”
她跨一步冲上去,在靠近他的一瞬间抬腿,侧踢,被他躲了过去并挥拳而出,拳头带风,猛然轰向千岛绘的脑袋。
千岛绘抬起双手架住他的拳头,往后退了一步,嘶,力气还挺大。
她顺势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那人闷哼一声,也不喊痛,一脚踢向千岛绘右腿外侧的骨头,只听“咔”一声直接骨折了。
千岛绘的右腿一下子没了力气,单膝跪下,而那人则用左手拿枪,枪口已经顶在了千岛绘的额头上,为了防止千岛绘还有后招,还把她左腿和双手也弄骨折了。
可恶,这人竟然是左撇子,之前右手拿枪只是个障眼法,右手骨折根本不耽误他开枪。
怎么会有左撇子在没人的时候也右手拿枪的?这也太苟了吧。
“我加入,我加入还不行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岛绘非常识实务。
那人嘴角缓缓咧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晚了!”
他就要按下扳机,千岛绘眼神一凝,身体用力前倾,一头顶在他的腹部上,张嘴就咬,满嘴的血腥味也不在乎。
反正他都要杀了她了,还求饶干什么?不如临死前让他也痛上一回。
可惜的是,那人很快就把她下巴给卸了,这回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千岛绘没有威胁了,他也就用不着枪了,把枪放入腰侧的暗袋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在南边的巷子里,带着医疗箱过来。”
“好的,大哥!”
挂了电话,他走到躺在地方的千岛绘旁边,她正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眼神不错。”他说,“我是琴酒,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一员了。”
千岛绘满脸的不可思议,想问为什么却说不了话。
见状,琴酒又给她把下巴装了回去,“你可以试试再咬我一次的后果。”
千岛绘当然不会这么傻,他都说不会杀她了,万一把他激怒了,又要杀她怎么办,“你刚才不还是要杀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琴酒又掏出了他那把伯莱塔,“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我想活!”她按着之前电话那边的人的称呼,谄媚道,“大哥?”
琴酒没说话。
千岛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试图让他再翻一次脸时,琴酒突然放下枪,伸手摸向她的衣领。
千岛绘:!!!
“大,大哥,这个不可以,我有男朋友的,真的!”
“呵!”琴酒冷笑一声,从她的衣领处摸出一个令人眼熟的黑色监听器出来。
太——宰——治!
那家伙不是说从她搬到东京住的时候就没往她身上放监听器了吗?
想起曾经洗衣机里发现的几十个监听器,千岛绘真的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琴酒看了一眼千岛绘脸上怒火中烧的表情,伸手把监听器捏了个粉碎,“看来你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
而此时正和织田作一起沿着定位器赶往这边的太宰治则伸手拦下了织田作,“不用过去了,小千岛已经没有危险了。”
相反,等她安全了,他就有挨打的危险了。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嗯,这个我会处理好的。”
琴酒不置可否,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不如直接杀了,“你叫什么名字?”
“香取凌子!”千岛绘眼也不眨地说出口。
“砰!”
琴酒一枪打在她身侧的石砖上,溅起的小石块划过千岛绘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我要听真话!”
“千岛绘。”
琴酒收回了伯莱塔,“没有下次!”
千岛绘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等会儿伏特加会过来帮你处理伤势!”
说完,他竟然抬脚就走了。
千岛绘:???
不是,你的胳膊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算了,说不定是去哪个医院了呢,他又不像她一样动都动不了。
等到琴酒真的从巷口消失,千岛绘的心神才算是放松下来,她忍不住苦笑,这个意外有点儿大。
她这算是要去混黑了吗?
不知道琴酒所在的组织和安室透所在的黑衣组织哪个势力大,能不能让两个势力打起来,她好从中脱困呢?
等一下,安室透的代号是“波本”,“琴酒”很明显也是代号,那样一个孤狼似的人,她不信他说得是真名。再加上琴酒口中的“伏特加”,这两人所在的组织怕不是同一个组织吧!
这算什么?别人都命犯桃花,怎么到她就是命犯组织了呢。
想起之前异能告诉她关于安室透的信息中有一条是“他讨厌黑麦”,这个“黑麦”怕不是也是一个人的代号吧。
“波本”、“黑麦”、“琴酒”和“伏特加”,啧啧啧,这全是酒名啊,叫什么黑衣组织,干脆叫酒厂得了。
“你就是大哥说的新人吧?”
一个同样穿着一身黑,长得人高马大还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光头走进来了。
“是我。”
“我先打扫一下现场,等会儿条子该来了,等弄好现场再带你回安全屋处理伤口。”
琴酒都开了多少枪了,就算她租的地方有些偏僻,警察也早该过来了,这么久都没警察过来,不会是在局子有内应吧!
完蛋,东京警察真的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