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美糊里糊涂的上了车,一路上都懵的很,心里很是忐忑。
她的身份被人看出来了?
为什么要把她拉上救护车啊,她好像没病到要死的地步吧?
直到救护车停到了金都古医协会的大门口。
李善美看着古医协会的牌子,这才回过神,急忙对护士解释道: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看病的!”
“嗯?你来医院不是看病的?那你是来看电影的吗?”
俩护士也被她说懵了。
一个护士以为她是紧张,笑着说道:
“女士放心,我们金都古医协会的副会长医术非常高明,比医院的专家还要厉害,平日达官显贵想让他出诊都要排队呢,您今日非常幸运哦!”
幸运?
屁!这分明是霉运!
李善美急的不行,她分明是来堕胎的,管你是什么专家还是会长,能给她把孩子拿掉吗?
她想直接说出来,但想到赵东来今早给她发的短信,她又生生忍住,没敢开口。
赵东来说已经打点好了,要不了几天就能离开战部。
如果被赵东来知道她打胎的事,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以赵家的人脉,哪怕赵家倒了,赵东来也能有办法让她在金都混不下去!
俩护士对视一眼,没再管她的情绪,直接把人带下车,和其他病人一起带进金都古医协会的大厅。
他们一共找了三个病人,另外两个都是躺在担架上送来的,看起来都满脸病态,无比痛苦。
李善美立马不乐意了,心里开始骂人。
她压根没病,为什么要跟这两个死人放在一起?
真是倒霉!
她翻了个大白眼,刚要找借口离开。
下一刻,外面走进来一伙人。
第一排居然有一张熟面孔。
张楚?!
李善美瞪大眼睛!
这个混蛋怎么在这里?
完了!
要是她怀孕的事被这个混蛋知道,以后绝对要出大事!
她心里十分惊慌,急忙低下头,生怕被张楚看到自己。
但殊不知,张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
在一起相处那么多年,即使李善美把自己包成粽子,凭借熟悉的直觉,张楚也一瞬间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他先是意外了一下,然后暗骂一句孽缘,心里一样骂了句晦气。
白山不屑的看了眼张楚,冷笑道:
“小子,你先挑,免得说我为难你!”
“这几个病人都是随机拉过来的,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病症,保证公平!”
张楚冷嗤一声,看到李善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场切磋有多公平了!
“无所谓,反正输的人肯定是你。”
他耸了下肩膀,白山被他这狂妄的口气给气到:
“诶,你这臭小子……”
“就她了,怎么样?”
张楚直接打断白山,手指无比精准的指向装鹌鹑的李善美!
张楚看着李善美意外的眼神,意味深长道:
“这个人病的很严重,咱们就用她来热热身!”
放屁!
混蛋张楚!
你特么才病的很严重!
你脑子病的严重!
李善美心里把张楚十八辈祖宗都拉出来鞭尸了,要不是害怕泄露身份,早就对张楚破口大骂了。
她连脸都没露出来,你就敢说病的严重?
真会装逼!
白山疑惑的看了眼张楚,倒也懒得多想,无所畏惧的点头:
“行!就她!”
“我们分别为病人诊脉,在纸上写出诊脉结果以及治疗方法,最后让两位会长决定胜负,如何?”
“可以!”
白山冷笑一声,在理事们的目光注视下,十分自信的坐在李善美面前,伸手为她诊脉。
李善美怕自己被张楚认出来,连头都不敢抬,话更是不敢吭半声,像个鹌鹑似的伸出手腕。
荒唐,真是荒唐!
她就来做个打胎手术,怎么还能碰到这种破事!
赶紧把脉,然后她好走人!
白山为她细细的把脉,足足把了十来分钟,全程眉头紧蹙,好似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十五分钟后,他才收回手,舒了口气,拿起纸笔唰唰的写了一堆文字。
他怕张楚偷看,写完之后迅速把纸折起来,塞在自己兜里。
随后得意的看向张楚,炫耀道:
“我已经诊治完了,该你了!”
张楚微微点头,抬步走过去,坐在白山刚刚的位置上。
李善美跟张楚来了个面对面,心里大声咆哮。
混蛋张楚!废物!不要碰我!
她怕自己抬手就给张楚一个耳光!
但万万没想到,张楚压根没打算碰她,而是对孙思仁问道:
“有没有细一点的线?”
“师父稍等!”
孙思仁立马答应,对身后的秘书吩咐一声。
很快,丝线拿过来,是最常见的缝衣线。
张楚也不挑,直接拽下来一段,快速缠在李善美的手腕上,外面还露出来足有三寸长的一截。
这一幕让包括孙思仁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啥意思?
要效仿孙悟空来个悬丝诊脉?
白山撇了张楚一眼,不屑的嗤了一声,心里暗笑。
真特么会装逼。
悬丝诊脉在古籍中确实存在,但难度非常高!
要不是几十年的老中医,绝对做不到!
而且,误诊率极高!
这小子不会是存心要让他赢吧?
“你不用让着我,好好给病人诊治,别特么装逼了!”
白山忍不住骂道。
张楚懒得抬头,手指搭在那三寸长的丝线上,不轻不淡的说道:
“装逼?你们想多了。”
“我只是嫌她太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