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缅北、器官,宁自己死扛,也不拖累家人……”
“这个小红(化名),难道是她?”
“那个被电话线缠绕、在思念中绝望,也曾为我魂飞魄散的鬼!”
萧燃呢喃。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比警员、天网、大数据更聪明。
但。
那个鬼地方,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答案。
知晓未来,以一个歹徒、变态杀人狂的心理,去反向推理,很容易得出结论。
“如果真的是她,怪谈游戏的素材,不就有了?”
萧燃在回忆。
在鬼地方,他曾经弄死过千千万万个杀人狂。
其中有一人,当年绑架、欺骗、贩卖同胞到缅北,后来改头换面,回到了槐市。
他最喜欢的。
就是到多次作案的十字街,游荡、回味。
“硫酸脸、无指纹,身材瘦小,三角眼……”
凶手会记得每一个作案的细节,而萧燃,会记得他杀过的每一个凶手,以及他们被开膛破肚时的认罪。
这是因为极度的刺激、亢奋,而形成的永久记忆。
挥之不去。
而此刻。
那些关键词,与新闻呼应上了!
“凶案现场,凶器,凶手。”
“是最能开启【鬼地方】的钥匙,也是最顶级的祭品!”
“绑架、杀戮、贩卖……”
“这种人要怎么才能改变?只有死!”
内心越嗜血、兴奋。
脸上越淡定、平静。
与萧燃相似,变态杀人狂们,往往冷静到可怕,拥有缜密的逻辑,每次作案都是处心积虑的癫狂秀。
他们的表情可能是夸张的,但他们的行为无比稳健,将城市视为原始丛林,将路人视为羔羊猎物。
在与公序良俗进行厮杀、破坏的过程中。
他们会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而萧燃,会在他们的尸体上,完成自己的怪谈游戏设计。
这是他的路。
他带着手套、脚套、游戏卡带,就出门了。
……
比想象中还要简单。
就如同寄生兽动漫里的表现一样,杀人狂与杀人狂之间,会互相吸引。
那种同类的感觉。
让萧燃到了地方后,便在人群之中,一眼叮真,看到了硫酸脸、丑成一团的凶手。
两人对视的瞬间。
萧燃咧嘴笑了。
“嘿嘿。”
他无声的狂笑着,嘴角咧开,笑容中,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癫狂!
那是雄狮遇到了豺狼后,嗜血的笑!
感受到萧燃的气息,凶手身躯一抖。
身为一个丑陋、凶悍的杀人狂。
他扭头就跑。
而弱不禁风、学生模样的萧燃,拔腿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穿越闹市,不约而同的避开了监控区。
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
“跑啊!”
“你怎么不跑了?”
“你以为你跑得掉?”
萧燃三两下就撂倒了杀人狂。
这家伙只会玩迷药、谎言、诈骗,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地狱归来的屠夫?
身体上,萧燃还很文弱、手无缚鸡之力。
但只要手法娴熟、经验丰富,杀人可比杀鸡容易。
很快。
凶手下颚就脱了臼,嘴巴被重重的砸在地上,支吾难言。
他的四肢、关节,全被折断,奄奄一息。
同时,萧燃胸口,迸发出猩红的光!
诡纹发动!
他死死拽住了凶手,像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抱住了精心准备的礼物盒。
鬼地方开启,两人一同坠向无间地狱!
……
鬼地方。
规则:
1,生死之间,隔着永恒。
在鬼地方十万天,现实只会过去一天。
2,人进来时,肉身与灵魂皆有。
但若在鬼地方死亡,灵魂会永远沉沦!肉身则会被当成垃圾,丢回现实。
成为永远的植物人。
3,想要离开鬼地方,要么有替死的人,要么,天赋特殊。
4,鬼怪等级:
恫吓(残魂,阿飘。)
害命(拥有黢黑鬼气一缕,可污染精神)。
厉鬼(鬼气百缕,双目血红,可干涉现实)。
大凶(鬼气成千上万,于黑祸中,点燃咒火,凶神恶煞)。
不可言说(独立的污染之源。)
恐怖之王(行走的鬼巢。)
惊悚主宰(路尽。)
……
尖叫、哭泣、撕咬、怒吼、狂笑,各种声音交杂,吐出森严的规则。
一个完全由血肉、诅咒、墓碑、棺材形成的城市。
一个黑暗而疯狂的世界。
出现在萧燃面前。
而他坠落的方向,是一个充斥着老式听筒电话、电话线的房间。
内里。
鬼气,黑、恶、浊。
红蓝交错的电话线,宛如人的动脉、静脉,缠绕着一张母亲的照片。
房间中位。
一个脖颈、四肢都有横断血口,脑袋扁平、嘴巴被黑线缝合、双眸血红的女人。
正一遍遍诅咒着什么。
看到这个女人,凶手直接瞪大双眼,软成了鸡崽儿。
曾经杀害的无辜者,如今成为了厉鬼。
这太惊悚了!
而更让他恐惧、战栗的是。
来到房间后,眼看厉鬼还沉浸在绝望、痛苦、诅咒中,不懂待客之道。
萧燃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给她头都打飞了!
“扑通!”
扁平的、裂开的,染血的脑袋,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厉鬼惊呆了!
凶手也惊呆了,整个人心惊肉跳,超级加辈道:
“大哥,爹,爷爷,咱别招惹她行吗?”
人会害怕蛇、虫,是因为蛇、虫,曾经在漫长的进化历史中,杀戮过太多人。
形成了DNA恐惧。
同样,人会害怕像人,但不是人的东西。
是因为它们,可能就存在你我身边。
那种刻录在DNA里的惊悚、恐惧,不是说不怕就能不怕的,而是近乎生物层次的压制!
尤其。
当这只厉鬼,还对自己充满了厌恶、憎恨。
那就更吓人了!
曾经凶恶的歹徒,如今被吓哭、吓尿,如蛆虫一般蠕动着,想要逃离。
砰!
他的脑袋,被萧燃大力践踏。
此时,厉鬼的脑袋转动,外凸的眼珠子爆出血丝,张嘴撕开了缝合上下唇的黑线。
僵硬、机械一般道:“……电话线,越缠越紧了,帮帮我。”
萧燃知道。
女人说的,是她活着时候的遭遇。
被歹徒绑架、囚禁、折磨,一根可以打给家里的电话线,是她唯一的希望。
但。
这份希望的背后,是更多亲朋的绝望,是凶手无底的陷阱。
她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因此……
电话线,就缠在了她的脖子上,越来紧,越来越窒息,她的声音越来越绝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