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抚财的骚操作让张世杰猝不及防,他想到了此人的龌龊,却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无底线的无耻。
官差看向张世杰叔侄二人,蓬头垢面再加上破衣烂衫,让人在下意识间便觉得这一大一小就是小偷无疑了,典型的只敬罗裳不敬人。
二话不说,官差先给张宏阳套上了绳索,张世杰也被捆住了手脚,这个古代可没有啥小朋友保护的法条规定。
张宏阳正要反抗时,张世杰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官差在二人身上搜了一下,最后在张世杰身上找到了一些金豆子和银豆子,这些金银是他以配置火药所需,从常老大那里骗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金银确实不是从正路来的。
张抚财见到从张世杰身上搜出这么多金银豆子,眼睛瞬间一亮,乖乖!这小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财货?
他的贪婪之心蠢蠢欲动,眼珠子一转,然后他走到官差面前说道:“官爷,证据确凿,便是这小东西偷了我的钱货,多谢官爷秉公执法,失而复得属实是不易,您放心,我一定会厚谢各位官爷的。”
张抚财的话音刚落,张世杰嘿嘿一笑,然后反问道:“你说这些金银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来印证?你可别忘记了,诬告之罪除了打板子外,还要被判徒刑流放吧?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张抚财为之一愣 ,对啊!这小子提醒的对,自己说的如果对不上,被查到就不妙了!
“你这个小娃娃信口雌黄,我说过这些金银都是我的了吗?我说的其中两枚银豆子,还请官爷为小民做主,最好抓进去严刑拷打,好好查查这些金银的来历,他们一定是在外地犯下了大案,尤其是这个大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张抚财恨不得置两人于死地,全然已经不管自己的良知了。
张宏阳听后气的胡子都吹起了,他恨恨说道:“你胡说八道,我们二人本本分分,何曾做下那等败坏家风的恶行?倒是你,做为张家之人,却栽赃陷害同族之人,毫不顾忌家族情谊,属实是该死。”
官差闻言问道:“你们认识?”
张抚财连忙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那个小的,他确实是我族里的人,他从小就不学好,我这次报官也是想给他一个规劝,让他今后老实做人,要不然等他长大之后就无可救药了。”
张世杰气急反笑:“张抚财啊张抚财,嘴巴上说的话你心里都不相信吧?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几位官差,你们要是信了他的鬼话,以后会倒霉的。”
官差觉得张世杰在出言威胁他们,便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等?你的路引凭证呢?拿出来。”
张世杰摇了摇头:“大同朝规定,未满十岁者无需出示路引凭证,所以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总该有了吧?拿出来吧!”官差又对张宏阳说道。
张宏阳哪里有什么路引凭证?他的所有东西都在山寨里放着呢!
见张宏阳拿不出路引凭证来,官差便要带人回衙门继续审问,张抚财则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倒霉的二人被官差押走了。
“你也跟上!”
官差没忘了张抚财这个当事人。
就这样,张世杰叔侄二人都被押到了官衙,第一步,便是要登记二人的户籍。
二人如实回答,张世杰的户籍地是在洛丰县城的清泉镇富水村,张宏阳的户籍地是在京城。
负责登记的人也很好奇,这两人相距甚远,是如何混到一起的?而且这个小娃娃的名字为何听着这么耳熟呢?
登记完后,官差正要带下去审讯之时,张世杰对官差说道:“裴知府是我相识好友,我觉得你应该向裴知府禀报一声。”
“啥?”官差闻言一愣,裴知府是你相识好友?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不仅仅裴知府是我相识好友,江阳王也是我的好友,而且我还与江阳王合伙经营生意,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前几天江阳王封锁江阳府城,那便是在找我呢!”
张世杰的话音刚落,负责登记的书吏连忙一拍脑门,连忙问道:“你是不是那个经营香皂生意的张世杰?”
张世杰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正是!”
“哎呀!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听错了,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江阳府城因为你的失踪都快闹翻天了,府城也被封锁了几日,刚刚才解封。”书吏连忙起身拉着张世杰的手说道,看起来很是热情。
能不热情吗?这个小娃娃丢了之后,江阳王府首先被惊动,紧接着是官府衙门,就连裴知府都亲自来过问,这后台硬的也是没谁了。
把张世杰二人押来的官差也是一脸懵逼,前几日他们也被派出去搜索过,都快累坏了,没想到却被自己当做小偷给抓回来了。
随即,官差也不用多言了,他连忙为张世杰卸下了绳索,这小娃娃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会稀罕这些金银之物?况且他也没有说谎,江阳王和裴知府两位大佬,确实是与他有交情在的,要不然也不会那般大费周章来搜寻。
“误会!这都是误会!”官差给张世杰松绑后连连道歉。
张世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这位是我亲戚,也劳烦你解开吧!”
官差闻言点了点头,也帮张宏阳松了绑。
张宏阳没想到自己侄儿会有这么大面子,他都听出来了,江阳王与知府老爷都给他面子。
而一旁还在幸灾乐祸的张抚财已经彻底傻眼,啥情况?说句话就放人了?
张世杰指了指张抚财说道:“此人与我有仇,诬告之罪该如何?”
官差看向张抚财一脸的不善,他吩咐左右:“绑了他!”
衙役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张抚财上了枷锁。
“这是做啥,我是证人,怎么把我抓起来了?快快放开我!”张抚财挣扎着。
官差上前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会偷盗你这点银钱?人家的生意日进斗金,与江阳王都有很深的交情,会看上你这点儿银子?说,你是不是诬告?”
张宏财一脸懵逼,啥情况?这小子不是穷鬼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