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那两个人还在肝酒,老温已经喝醉的七七八八,脸上泛起潮红,一旁的花颜拉都拉不住,还誓要与叶白衣一决高下.
这下好了,人家啥事没有,还乐得自在.
叶白衣说:" 来来来,接着喝,你先."
温客行说:" 凭什么?"
叶白衣说:" 凭你嘴大."
温客行说:" 我嘴大?"
温客行一脸不可置信,笑吟吟的望向花颜,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温客行说:" 阿颜,这老怪物说我嘴大?我这嘴长得明明刚刚好嘛!"
花颜说:" 好好好,你的嘴巴最好看了昂."
花颜说:" 我说老怪物,阿温都喝醉了,你还灌他,你存的什么心."
叶白衣说:" 我灌他?你几时看见了,明明是他非要把我喝趴下,自己酒量不行罢了."
花颜剜了叶白衣一眼,扶起温客行这个大高个有些吃力,便唤了阿絮来.
花颜说:" 阿絮,快来帮忙,老温这家伙喝醉了."
花颜说:" 唔...好沉."
周子舒说:" 颜儿,还是我来吧."
周子舒接过老温,这家伙当即挣扎了起来.
拥着自己的不是香喷喷的人儿,连力道都重了许多,温客行自是不开心别人碰他的.
温客行说:" 我没醉......"
温客行说:" 放开我,我要阿颜抱抱~"
周子舒一脸无语的看着温客行,好家伙,这时候都在吃媳妇的豆腐,也是够了.
一旁看热闹的叶白衣笑了
叶白衣说:" 哎呦,瞧瞧,这还黏上你了呢."
花颜说:" 呼...还不是你这个老怪物干的好事!"
花颜说:" 罢了,姑奶奶就受回累,扛你回去吧."
看着花颜揽着温客行歪歪扭扭的身影,周子舒一言不发的瞧着.
叶白衣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白衣说:" 小子,明明喜欢着对方,看着她送那小白脸回去,你就真这么大度?一点都不吃醋?"
周子舒眸子淡如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那白若冠玉的面容带着几丝苍白无力的病态,带着一丝无奈开口.
周子舒说:" 在我死之后,她和老温在一块,我也算是无憾了."
叶白衣说:" 小子,别人都求生,就你一心求死,说说为什么?"
周子舒说:" 谁说我不想活了?"
周子舒说:" 我的人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好好地活着,要么好好地死,没有人可以逼我走第三条路."
叶白衣说:" 你啊,也是够蠢得."
叶白衣说:" 若我说你这还有一丝生机呢?"
周子舒说:" 前辈你莫要逗我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叶白衣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在嘲讽.
叶白衣说:" 你啊你,要是能学会那小子的一半撒娇,说不定啊,那位姑奶奶刀山火海都给你下喽~"
周子舒说:" 前辈何出此意?"
叶白衣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拎上一壶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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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温客行不老实的拽着花颜的衣襟不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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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说:" 阿颜~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温客行说:" 我想...听故事,以前,娘亲就是讲故事哄我入睡的~"
看着这么大个人还如此撒娇,偏偏又长了一张花颜不可拒绝的俊脸,也就答应他了.
看着傻笑的温客行,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红彤彤的小脸,真可爱.
花颜说:" 从前啊......黄泉边,奈何口,有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田,它们是长在幽冥地狱的花,本是一年四季都暗无天日的生长,没有灵识,没有过往......"
花颜说:" 可是后来,那黄泉来了一个男子,他抚摸过那朵娇嫩的彼岸花,还对她傻傻的说了很多话."
花颜说:" 你说,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又怎会是爱花之人呢,可他偏偏懂了彼岸的心意......"
花颜说:" 茫茫万里彼岸,可他却独独三世而过都抚摸了同一株彼岸花......"
温客行说:" 那后来呢?"
温客行似乎听的格外认真,看着花颜一张一合的樱唇有些燥热.
花颜还在动情的说着那个没有尽头的故事,可温客行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一把起身吻住了她的唇.
花颜有些心惊,却推不开他,任由他的指尖穿过发丝.
酥麻的触感传遍全身,花颜被吻得有些七荤八素.
双眼迷离之际,他弱弱的问了句
温客行说:" 你喜欢他吗?"
花颜说:" 我......不知道......"
花颜说:" 或许曾经喜欢过吧,可似乎已经忘却了对他的喜欢,找到他,如今只变成了一种执念."
若是没有遇见温周二人之前,她还不明确,可当喜欢上一个人之后,那心底原本的那个人,便被挤了出去.
可惜温客行没有听到最后的这几句,他在问完,便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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