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微微犹豫,才在上面写上了“拾雨”二字,鱼恨桃看着她签好名字,这才将东西收了起来,时央恍惚地点点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不是没有想过这里面有阴谋,可是除了天谴以外自己没有任何线索,查不到任何证据,唯有师父魂灯不见一事颇为蹊跷,却也不算大事,战乱中丢失很有可能,但是如今听人家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猜测愈发地有可能,难道当年天水门灭门,真是人为?
她看着面前这个人,对方是情报楼的楼主,没有利益关系没有必要骗自己,再者对方也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也不是肯定,那就更加没有必要骗自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的事,多谢掌柜的,我先行告辞了。”时央满怀心事地离开了,也不管后来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
待她离开一盏茶的时间,鱼恨桃这才重新展开了桌上地那幅画,那上面有个姑娘坐在竹林间弹琴,表情十分沉静,仿佛与周遭的世界融为一体。
鱼恨桃手指轻抚着那画上的人说:“我终于见到你了。”
“开心了?”窗台传来一个声音,鱼恨桃不用回头都知道就是刚才的女魔修。
“鱼老板好手笔啊,叫奴家陪你演这么大一场戏,就是为了这么个姑娘,早知道这姑娘这么厉害,奴家就不配合了。”女魔修扯着头发,口中娇嗔道。
鱼恨桃脸上表情一变,原本沉溺地表情全数收敛,头也不回地对那人说:“这是为了我魔界的千秋大业,到时候魔尊自会赏你。”
那女魔修从窗台上跳下来,手指轻轻从桌面划过,好像是在抚摸着人的肌肤,她神情妩媚,身段妖娆,“鱼老板给了那姑娘翡翠豆蔻这样好的东西,如今却打算一句话来打发我吗?好歹.....”
她话还未说完,就看见鱼恨桃一双眼睛,神情冰冷地盯着她,无形的威压就好似悬在头上的一把剑,随时会抹了她的脖子,她嘴角强行勾了勾,眯眼笑:“奴家这是开玩笑的,若是将来魔尊大业一成,鱼老板可一定要记得帮奴家多美言几句,提点提点奴家。”
鱼恨桃勾了勾嘴角,“自然。”
身边的威压消失,女魔修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骂鱼恨桃这个呆子,这么因为一幅画痴迷上一个人,明明那姑娘长得也没什么好看的,待到这时,她才想起,刚才自己好像因为太害怕,似乎就没见到那个姑娘的样子,不过这画上的容貌也就那样,想来本人也没多好看。
向书容兴高采烈地提着烧鸡往回走,忽然感觉身后气息不对劲,他转身一道惨白地形如枯槁的手朝自己抓来,此时的他正要出手抵抗,可是对方明显技高一筹,一下子就打破了他的防御,向书容看着面前狠狠抓过来的如同地狱恶鬼般地手掌只能大声喊道:“晨钟!”他本来不想把晨钟叫出来的,因为这样厉害的武器只会引来别人的觊觎,可是现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他没有办法,晨钟应声而出,一道蓝光拦下了对方的毒掌,对方发出一声惊奇地声音:“咦?”
向书容趁着这个机会马上逃跑,一定要找个安全地地方,他不愿意去竹林,他不傻,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地以后怕是不得安宁,就算有时央在,时央若是不乐意呢?他承受不了时央对自己失望的目光,他不能冒这个险,不如就趁这个机会,练练手检查一下自己最近修行的机会。
向书容趁这个机会将先是在埋下一些黄符,只要对方一过来,这些黄符马上就会触发,他又事先吃了两颗药丸为之后的战斗做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一路跟过来了,对方很快就发现了埋在地里的黄符,阴险地一笑,忽然周围的尘土飞扬,一张张从地里骤然飞出,那些黄符飞到空中尽数爆炸,向书容急忙打开防护罩,可是黄符爆炸地灰烬还没有消失对方的毒掌又伸了出来。
向书容一手持剑,晨钟剑身发蓝,朝着对方的毒掌狠狠一砍,对方明显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竟然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喊叫,“好小子,当年让你逃了,如今再让老夫遇到你,竟然还成了炼气,还得了这么好的宝贝,如今再次遇见你,就算是老天补偿我的!”
原来是那个血衣老怪!他还以为他被灵海宫的人杀了!这声音是从天空传音过来的,向书容地修为太低根本分不清方位,只能拿着剑四处戒备着。
“臭小子!”忽然一声凄厉地呼声,那老怪骤然现身,向书容连忙举剑抵挡,可是自己的修为太低,连人带剑差点被他一起拉过去,这时候他又掏出一张符咒来,朝着那血衣老怪发过去,阎德毅躲过符咒之后却发现那个符咒没有任何用处,只是这个小子虚张声势,于是唤出自己养了许久的那朵嗜血花,此花一出,血盆大口一张开,它扭动着花茎就像是一条几米长的大蛇朝着向书容爬过来,向书容又从手里飞出一道符咒。
“这次我可不会上你的当!”那花竟然不管不顾的朝着向书容扑了上去,没想到符咒刚一落在花身上,这花竟然被一道巨大地拉力拉了回去,那老怪看着这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即刻躲闪,他正奇怪原因的时候,向书容已经举着剑朝他劈下来了。
“臭小子,你这几招根本不够看啊,到底是什么教你的修行,虽说你这筋骨被调养的不错,但是就你这本事,对付老夫可差得太远了。”阎德毅轻松拦了下来,一脸得意地对他说。
向书容咬着牙说:“那就看看你究竟有多轻松!”
他话音一落剑锋转向,朝着阎德毅就是一段横劈,他别的没学到,在时央那里学得最多的就是随机应变。
“哼,雕虫小技!”阎德毅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反而是轻轻松地接下他的每一招,甚至连后面还被困着的嗜血花都懒得管了,不过几招下来,向书容就被阎德毅打得滚落在地,他用剑撑起身体狠狠吐了一口血出来。
“就你这身体,调养好了也是废物,不过是个杂灵根罢了,修炼时间也太晚,你瞒不过我的,我好歹也是个药师,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做我的药人。”
向书容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对着他说:“想得美!”随即他把所有的修为注入晨钟剑,剑气合一又全部拓展出来,原本炼气要达到这样大量的剑气剑雨成行十分困难,好在之前时央对他的风筝训练,再加上平日里的丹药调养,他竟然如今已经能化出二十道左右的剑气,只不过威力不一,但是刚才他已经吃过丹药了。
“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向书容对着他喊到,他像是要告诉其他人,告诉所有人,从此刻开始那个被人称做凡人的向书容就已经死去了。他将所有的剑气朝着阎德毅发射过去,阎德毅也有些吃惊,一个炼气地小鬼,怎么可能能够形成这么多成型的剑气?难道是因为那柄神剑吗?阎德毅两眼一眯,就算你有这剑气,我也不怕你,他一个金丹还会怕这个炼气期的小鬼不成。
剑气源源不断地朝着血衣老怪发射,这老怪从本来轻松地应对到发现这剑气竟然不一般,不得不聚精会神抵抗再到后来没想到向书容竟然还能撑着暗暗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小鬼竟然能够支撑这么久,哼!不过是个炼气的小鬼罢了,看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向书容体内的修为已经消耗地差不多了,可是他不想朝时央求救,他也不想死在这里,他一定不能够倒下,不然不止时央会看不起自己,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他一定要靠自己报仇,他一定能够靠自己报仇!要从这里开始,一雪前耻!
想到这里,向书容又将修为提了一点,可是他体内地修为已经透支了,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阎德毅一看时间到了,这小鬼终于撑不住了。
不过他可不能让这个小鬼死了,这可是自己重要的药人,如今他还有了修为,能做的实验更是多之又多了,他之前的那朵魔花终于又有救了。
阎德毅手上动作一变,向书容终于撑不住了,一下子被对方打倒在地,好痛,他似乎又有好久不曾体会这样地痛楚了,他看了看手里地晨钟剑,面前出现血衣老怪地那张大脸,对方不断地打量着他的身体似乎在验货一般,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不错,不错,这块材料比之前锤炼得更好了。”
向书容想要反击,可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都撕裂一般地痛,那黑色的魔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恍惚中他听到对方说了了一句:“咦?这是什么?”
那血医老怪面前忽然出现一只千纸鹤,那只千纸鹤伸着脖子好像要在对他发出怒吼,这千纸鹤身上还背着一颗星星。
“装模作样!”血衣老怪将千纸鹤随手抹去,星星竟然在施法的时候突然爆炸,血衣老怪的手掌心一下子被炸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