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灵海宫有个宴会,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而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就在那天晚上的时候,马大珍喝得醉醺醺,吐了一地,所有人都不想背着吐了一身的马大珍回去,这件事情,自然就落在小向身上,小向将他送回了房间。
马大珍开口喊着还要喝酒,还要喝酒,小向当即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去,他看着马大珍亲口喝下了那杯水。
然后又帮他好好躺在床上睡着。
马大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脱光了衣服捆在床板上,就像是一只捆在案板上的猪仔,他迷迷糊糊望着面前人的背影“狗...狗杂种?”
小向转过身,脸上挂着礼貌而又灿烂地笑容。
“你绑着大爷干什么?还不快放大爷下来!你这个狗东西!”他尽力想要挣脱掉身上的绳子,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不过是些普通的麻绳罢了,怎么会挣脱不开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修为现在使不出来了。
“是不是挣脱不开?”小向温柔地说。
马大珍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小向会说话“你....你不是哑巴吗?你会说话?”
小向说:“我当然会说话,我舌头还在,当然能说话。”
马大珍心中慌乱了,这么晚了,所有人都在宴会那边,此时的自己法力全无,又被捆住,还能叫人过来吗?他的那些仆从呢?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小向说:“那些人都不愿意送你回来,他们看见你吐了觉得你恶心,所以只有我一个人送你回来了,守殿的弟子就更远了,他们更加不可能过来帮你的。”
退路全无,马大珍头上冷汗直冒他说:“狗...额,小向兄弟,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没做什么呀。”
小向勾起嘴角笑了笑,拿起一根棍子说:“你知道吗?做牛肉丸的时候要先把肉剁碎了,然后用力敲打,这样的肉会比较有弹性。”
马大珍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见小向拿起后面门栓粗细地棍子,一棍一棍用力地砸向自己,他被砸得像猪一样嗷嗷直叫,小向嫌他吵,直接把塞了一堆布条在他嘴里,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听见了。
“我去看过十三了,他的舌头也没有了,本来就是皮包骨头的人,被你们剐得像是肉摊上的羊羔,全是白骨,我不能为他送葬,甚至不能进那张门,我只能在窗口上看着,看着他的尸体被苍蝇围绕着哼来哼去。”
话音刚落他一刀捅进马大珍的大腿上!马大珍咬着布条痛得“呜呜“”直叫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满脸可怜地像是在对他求饶。
“十三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放跑了我这个可怜人,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呢!竟然让你们这群人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受尽折磨!凡人有什么错?凡人有什么错?”他一刀一刀随着自己的话语扎下,每一下都扎在了原来的伤口,没有一丝偏差,马大珍痛得直摇头,差点白眼一翻就要痛晕过来了。
小向看着丑态尽显地马大珍说:“你将十三的肉一片片剐下来,我就将你的肉一片片剐下来,咱们谁也不少谁的,你说如何?”他的眼睛里深处隐隐冒着红光,整个人也散发着黑气,就像是从地狱来索命地恶鬼,只是他浑然不觉。
马大珍的表情显然已经崩溃了,任凭他眼泪横流,头都快要断了,小向还是一刀一刀的下去了,等到剐完的时候已经三更半夜了,他将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就着血衣淋了一身的酒,然后擦干酒水,又换了一身衣服,将现场的血渍全部清理,又将马大珍的尸体藏在柜子里,做好这一切的他平淡如常地走出这个房间。
别人见到他只问,将马少爷送回房间了,他点点头,嘴角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点笑容,自从他跟马大珍以后就一直这样。
他现在要马上回房间,回去以后,拿了东西,他就要开始逃命,他来丰海城也有大半年了,根据这段时间的摸索,灵海宫内有个密室,据说是先祖圣地,他现在要去的就是那里,先祖圣地,灵海宫的人一定不会乱来。
他都不敢带衣服,只有从马大珍手里抢下来的纳戒,他把这些东西全部藏在纳戒里,然后朝着那个圣地的地方走去。
果然天一亮,那些人发现马大珍被杀了,他是最大的嫌疑人,那些人将他堵截在圣地门口。
“柳师弟好心将你救回,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小向望着他们,眼神里满是嘲讽。
那群人惊讶于他竟然会说话,紧跟着更觉得自己背叛了,于是身后弟子说:“拿下他!”
小向冷笑一声扭开机关翻身进了圣地,那群人在门口统统停了脚步,“都停下!先去跟长老请示,再决定要不要进去。”
商应鹤收到消息以后,一双眼睛里放出奸狠地目光,他对那些人说:“随他去吧,圣地里又不都是宝贝。”相反他还非常高兴,圣地里全是机关和大型凶兽,这样也好,省得脏了他们的手,再者圣地里满是冰块,受不了冻地凡人,没有多久,就会自己出来的,如果不出来,他也会冻死在里面。
“就这样吧,这事,以后休要再提,至于马大珍...就说出去历练时被魔修杀了。”
“是!”
此事算是在灵海宫告一段落了。
小向一路向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一直没有追进来,可是这青石板洞,没想到越往里面越冷,走着走着,他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可是一转身又什么都看不见。
再往里面一些,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寒冰洞府,墙壁天花板,地板全都是冰块,这样介绍的冰天寒地,只怕已有几百年了,他缩着身体在搓了搓身体,企图让自己暖和一些,他又把纳戒里的火折子拿了出来,可是实在太冷了,火折子的火根本不够用。
他缩在一个角落坐着,可是在厚厚地冰块之下,有只巨大的眼睛缓缓飘过。
这里实在是太冷了,他搓着手臂,将纳戒里的所有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里面有吃的,有衣服,唯独没有火,还有些符和丹药,符他看不懂,也不会用。
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东西,他都不需要,就算用也用不上,衣服太薄,冷成这样盖多少层都没有用,若是烧了取火还行。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这个办法是真的可行,这料子看起来十分经烧,自己可以每次只烧毁一小段,如此一来,撑个三五天不成问题。
想做就做,他将手里的衣服尽数撕烂一次只烧一点,这样就可以保证暖和的时间更长一些,呆在这个冰洞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也看不见时辰,按照一般的时候来说,这会儿天应该已经黑了,可是这个冰冻里面始终亮堂堂的,也不知道究竟是靠什么才能亮成这样。
他四处走走,看了看周围的东西,他发现自己竟然没发现,在门口最右边的位置有个冰雪堆,上面插着一柄长剑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是个剑冢?不,剑冢应当不会将剑插在山包上?
那又是什么呢?他试着触碰那柄剑,发现剑并没有反应,尝试着拔出那柄长剑,可是任凭使尽力气,这剑竟然纹丝不动,这是灵海宫里的圣物,想来必定是修道之人的东西了,既然是修道之人的,那就不是他这等凡人能够拔出来的。
凡人,凡人,这个词忽然让他心中怒火上涌,一时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眼睛不自觉地再度一红,可是很快就消失了。等他回过神时竟然不知道刚才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怎么会....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
就在他思索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地面开始摇晃,他只得一把抓住面前的宝剑,让自己不摔倒在地,可是这样的震动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更加剧烈。
他紧紧地抱住宝剑,可就在这时从冰块深处有东西一跃而出,冲破厚厚地的冰块,将他连人带剑一个不稳,后背笔直地撞在墙壁上。
他痛的将自己蜷缩在一块,而那破冰而出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宝物反而是一条几米高地大虫子,正在俯视着自己。
说是虫,可是这玩意儿浑身上下还长有鱼鳞,混上上下只有头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下面就是血盆大口,随时要向自己扑来。
小向看着面前的这只鱼虫,他只能这么叫了,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难怪那些人肯放自己进来,就凭他,就算能够与这虫子周旋一段时间,也绝对撑不了多久。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脑海里回想起这几年过得那些苦痛日子,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天要绝人之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落得这般田地?难道求活有错吗?难道凡人就一定要听从生死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