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剑招?”时央当时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白会华说:“怎么可能?别看沈师兄是筑基后期,那剑意可比金丹呢!”
时央愣住了,讷讷地说:“这么厉害。”
看着面前仙气飘飘地师兄,时央心想,比剑肯定不行了,小打小闹还好,可是像他这样在剑术上有造诣又剑意精纯的人,肯定会发现自己的剑意不是自己的,到时候谎话被当众戳穿可就难看了,尤其是时月,他肯定会很伤心,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徒弟竟然是个小偷。
那还是用符咒吧.....可是她现在手抖得根本不听使唤,根本找不到自己要的符咒。
“你还没有做好准备。”犹豫间沈守云又说话了,他一眼就看穿了时央。
时央点点头,她不是害怕沈守云,她是害怕未知,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比试过,也没跟其他门派的人比试过,本来就紧张,再加上没有抑制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更何况沈守云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高手的气息让她喘不过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嘲笑她,她在修仙界活得这十几年是个笑话。
她对沈守云说:“请给我一个馒头的时间!”
一个馒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有许多同辈弟子害怕自己,畏惧自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守云早就习惯了,他人面对自己需要做足够的准备,他站在原地将剑收回了剑鞘算是同意了。
时央在纳戒里找了半天,之前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枪,所以特地又弄了一个发射袖里剑的东西,绑在手臂上的,现在总算派出用场了,她将手套戴好,又将自己腰间包包里将符咒箭弹全部填充好,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包包,算是做好了准备,剩下的几十秒,她需要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要不要用符阵,阵法用哪一个,此刻展示自己的阵法,怕是过多的透露自己的底牌,反正自己上台已经是注定的输局,那就不要过多的暴露自己,至于剑意,上次师兄一把木剑给自己玩,实在不行,就拿那个挡一挡?但是会不会不太礼貌?哎呀,关键时刻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时央冲着沈守云一拱手说:“沈师兄.....”她顿了一下,诶?这次叫对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沈师兄,我....学艺不精,还望师兄点到即止,手下留情。”
沈守云:“无妨。”
无妨?无妨是什么意思?不过时央此刻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沈守云的剑已出鞘,他前面也都用过剑,这也算是对对手的尊重,但是上台的人连剑气都挡不住,直接飞了下去,因此来挑战的人十分的少。
时央一边闪躲脑子一边转得飞快,因为要配合好时机来放符咒,她的攻击符咒不像平时传音纸鹤之类的多,用一个少一个,一定要谨慎使用,可是沈守云的剑气就像狂风一般紧密地追着她,使她无处遁形。
眼看就要到擂台边缘,时央脚尖轻轻一点,一个空翻翻到沈守云身后,沈守云反应极快回身就是一剑,就是现在,时央发射第一枚符咒,符咒触碰到剑气即刻变成一面冰墙,挡住了!就在时央欣喜地时刻,冰墙从中裂开即刻化为碎片,时央不得不再次躲闪,就算被冰墙已经挡住一道,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厉害的剑气。
师廷蓁看得直骂:“沈守云这个王八蛋,干嘛这么认真!”
打擂台的人看不下去了:“师姐,你能不能尊重我们一点啊!你老是看那边干嘛?”
师廷蓁翻了个白眼对他脸上就是一拳:“关你屁事!”
此刻时央正心惊地望向剑气的主人,看来白师姐所说非假,沈守云虽然只有筑基后期修为,但是剑气远不止筑基,尤其此刻,沈守云游刃有余,这说不定根本用了不到一层功力。光是剑气就有这样厉害么?时央再度提高精神,自己一定要小心,可不能死得太难看!
沈守云看见冰墙出现的时候心中疑惑了一下,这样高级的符咒不应该是这种修为的弟子可以做出来的,但时央是时月的嫡传弟子,想来是时月给她的,没想到时月掌门那样清风朗月的一个人,竟然如此溺爱徒弟,他有些意外,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溺爱,对时央究竟是好还是坏。
想到这里,沈守云再度出手,招数更加凌厉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朝着时央刺去,似乎要扫清时央这片枯叶,时央一边吃力的躲闪一边抓住时机就反抗,几招下来,沈守云也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成长得很快,甚至不再被动了,她已经懂得发射第一枚符咒拉开距离,再紧接着趁着自己躲闪的空隙发射第二枚符咒作为陷阱伏击自己让自己措手不及,不得不防。
但是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非常消耗符咒,时央心里也早就做好了这一刻的打算,时央再次打出一枚冰符,符咒立在擂台上形成一堵巨大的冰墙将两人隔开,沈守云出剑破冰,就在这时时央用火符将自己手上凝结的所有的水汽全部加热,猛地泼向冰墙,就在沈守云剑尖触碰到冰墙的一瞬间,厚厚地冰墙就像是雪崩落下的岩石成块一般狠狠的砸向沈守云,而时央拿着自己的木剑,颤抖的躲在一旁,她在等,等沈守云突破这层厚厚地水蒸气,沈守云这样厉害,这种东西,只能拦住他片刻,但即使如此只要自己目的达到了就值得。
果不其然,沈守云平安无事的从水蒸气后面出来,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毫发无损,只是让他稍微比之前多花了力气,“你的符咒用完了。”他对时央说。
时央咬咬牙,举剑刺向他,沈守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将时央挡住,时央光是对抗他的剑气就已经很吃力了,但是她并不想放弃,就像之前的每一次,成长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自己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她一定能把握好这次的机会,她轻呵一声剑意更胜,沈守云的剑气被击破,时央的木剑也应声而断,沈守云再次提剑再度出手,忽然感到前方一束强大的剑气朝着自己的面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沈守云微微偏头,剑气穿过他的发束,他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拔剑指着面前的时央。
刚才发出的是最后一枚符咒,带有修为的子弹威力符咒,就像是一道凛冽的剑气擦过,她故意让沈守云以为自己没有符咒了才拿出剑装模作样,希望能够骗过他,但是她失败了,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时央被剑指着瘫坐在地上,筋疲力尽。
看到这最后的一幕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了,直到最后时央瘫坐在擂台上,灵海宫的秦边长老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输了,现在想想,原来这丫头不过是强弩之末最后得挣扎罢了,于是摆正了姿势,满脸笑容的对时月说:“看来时月掌门很是心疼自家弟子啊,竟然给了这么多的符咒。”
时月也刚刚回过神来,虽然时央输了,但是她的成长让自己是心疼又高兴,面对秦边阴阳怪气的炫耀十分淡然地说:“让秦长老见笑了,我这个弟子平日里就贪玩,所学不精,会的也不多,我做师父的就只能多给她一些符咒,至少关键时刻能让她保住条命。”
秦边正要说话,一旁地封文璋却忽然说道:“正是如此,做徒弟不省心,做师父的操碎心!”他一直在观察那边的情况,发现师廷蓁好几次注意力分神差点让人偷袭成功,一时间有感而发。
时月笑了笑说:“正是如此。”,秦边不再好接话了,只好闭口不言。
有了上午跟沈守云的那场比赛,时央一下子睡到了下午,等到她醒来伸着懒腰到擂台的时候,下午场的擂台赛早已经打得如火如荼的了。
“这还要打多久啊。”时央打了个呵欠。
“你醒了?”唐玉铉摇着扇子笑着问她。
时央吃惊道:“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擂台下。
唐玉铉点点头说:“是啊,南宫师姐太厉害了,被她打下来了。”
时央看了看已经代替唐玉铉站在“土”字擂台上的南宫凝烟,又看了看气定神闲地唐玉铉,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打下来的,倒像是他自己走下来的。
“你不会是.....”“诶~事先说好,我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不想打了才下来的。”唐玉铉扇子一收打断她。
时央翻了个白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唐玉铉都下来了,那就意味着他应该还有第二次的选择才对,“你不打算再去打一个擂台吗?毕竟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谁知唐玉铉说:“你相信缘分吗?我一眼看中了这个擂台,除了这个擂台我就不想选其他的了,跟擂台上的人没关系,最后这个擂台队伍不选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就是不想去其他的擂台,一切全看缘分。”
时央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之前没看出来唐师兄竟然是个如此执着的人。”
唐玉铉倒是爽快地说:“我就是这样的,认定的东西,就是认定的,不会悔改的,错了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