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丝毫不为苏漠的眼神所动:“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端阳侯府莫不是哪里不对,这可是大伯母多方打听,我才决定下来的。”
大伯完全没料到苏震竟然会将老妻牵扯进来,他这是要逼迫自己站在他那边。
“哦,这我倒是没听你大伯母提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先与我商量,她也真是老糊涂,这阑丫头的事情还有她父兄在,这当真是有些越俎代庖。”大伯只是从容说道。
大伯也是当机立断,这是说自己妻子老糊涂,说的话当不得真,而且既然没有与他商议,那便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
而既然大伯母被评判为越俎代庖,这场上最终做主的人难道还能逃过这个称呼。
苏震实在没想到大伯不仅不愿意站在他这边,还出言将自己置于这种不利地位,一时间心中愤恨。
“我也问过大伯母这个问题,可惜大伯母说大伯您近日身子不好,她也就没有打扰你修养,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这样的误会。”说着苏震又深深一拜:“都是侄儿不是,竟然让大伯你们夫妻俩有如此误会。”
苏震这样轻易承认错误,若是不原谅,就显得做长辈的不那么仁慈。
“震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做长辈的,本就起表率作用,若是都如此唐突,那你们以后的行为礼仪岂不是乱套。”大伯丝毫不乱,很诚恳地提出自己错误。
说完就对着苏漠道;“漠儿,你大伯母年岁大了,今日之事实在是糊涂,不过看在我的份上,还望你不要怪罪于她。”大伯低头说道,为了老妻,他今日也算是不要面子。
大伯这样说,实在是有些仗着自己身份,而且今日这个情况也不可能真的怪罪大伯母。
不过大伯接着补充:“你大伯母办错事,也是我教导无方,今日就在此见证,我夫妻俩从此再也不参与族中之事。漠儿,你放心,以后我定会约束好你大伯母。”
说完大伯也不待众人反应,就告辞离去,直奔大伯母养病房间。
这倒真不失为好办法,直接用今日大伯母的错处,将他们一家脱离出这注定针锋相对的局面,实在是好办法。
见威胁大伯竟然没效,反而使他脱离苦海,不用在这里煎熬,苏震只觉得若是自己上位,必定要将这老家伙好好整治。
不过现在局面于他不利,毕竟大伯直接承认错误,那么便坐实他替苏夜阑找的夫婿人选不行。
不过这件事很明显他不能承认,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打的主意。
“没想到大伯家教这么严厉,未经他口,竟然就如此介意,真是老小孩。”苏震直接就将刚才大伯说的话,以他是不忿老妻不与自己商议,才会有那样说法和情绪。
见他如此都还是不知悔改,苏漠心如止水:“那三弟你还是持你原有看法,认为端阳侯府三少爷是值得托付良配。”
“我的心可昭日月,大哥。”苏震声声泣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