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平日里笑呵呵的小老头儿这般难过,在场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看我,让姑娘见笑了。”曾太医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昨日见到姑娘那神奇的医术,又得知姑娘师承张岐伯老神医,老朽便厚着脸皮,想来求求姑娘。”曾太医见已经全盘拖出,那么也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出自己目的。
虽然同情那位阳春艳,但是她毕竟是个妓子,即使曾经时是良家小姐。
“既然知道不妥当,老先生就不该开口,现在您这样莫不是要逼迫我们姑娘不成。”不待曾太医继续说话,春柳就直接跳出来阻止。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若是让人知道姑娘竟然见过那腌臜地的人,到时候传出去必定名声会受损。
苏夜阑没有出声阻止,但是却眼神严厉止住还想继续说话的春柳。
春柳连忙跪下,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姑娘,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答应,否则传出去对姑娘您名声有碍。”
可是抬头就望见苏夜阑的冷淡神色,赶忙禁声。
曾太医其实也是抱着过来试试的想法,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办的不妥,甚至可以说有些强人所难。
但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以他的医术不足以治疗阳春艳的伤。
虽然现在不显,但是再过几年,阳春艳身体必然衰败,他实在是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
何况这都是他的错,他真是恨不得让自己去替死。
见到春柳这样说,他也觉得自己今日来,有点像是逼迫,脸色更加破灭。
“今日就叨扰姑娘了,姑娘就当老朽今日未曾来过吧。”因为这个答案,曾太医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有些踉跄地准备告辞。
“你不把地址给我,我该去哪里寻艳儿姑娘。”苏夜阑叹口气,却叫住曾太医。
曾太医猛然停下脚步,但是却不敢转身,他只害怕这都是他的幻听。
“茶还没喝完呢,就这样让曾太医出去,岂不是要让其他人以为我们苏家招待不周。”苏夜阑又开口道。
曾太医急急转身,就对上苏夜阑含笑的眉眼。
顿时,曾太医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苏夜阑见状一惊,赶忙叫清影去扶曾太医过来坐下。
因为大悲大喜,曾太医是真的感觉自己有些晕眩,苏夜阑连忙替他掐虎口。
掐了好一会儿,曾太医才缓过来,看向旁边坐着的小女孩,她今年才十四岁,可是却应承他如此无理要求。
他忍不住老泪纵横,直接从椅子上起来真真地磕地跪下;“老朽替艳儿多谢苏二姑娘,以后但凡有何吩咐,无可不从。”
苏夜阑赶忙从椅子上起来亲自将曾太医扶起来。
“用不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苏夜阑反而安慰道。
见苏夜阑这样,曾太医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这条命就是苏夜阑的了。
“不知姑娘何时有空,艳儿她因为厌烦我,可能我得去提前告知。”曾太医虽然急切还是好生询问苏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