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没理苏良贞，笑着对老夫人道。
至于苏良贞那些明枪暗箭，她更是懒得应付。
“都别愣着，入席吧，慈云寺的素斋远赴盛名，今日都好好尝尝。”对于孙女的体贴，老夫人还是很受用的。
苏夜阑前世虽贵为皇后，但她常年为沈殊奔波，等后来安定，她脸又毁了，再没怎么出来过。
所以就算早有耳闻，也没机会来尝尝。
上辈子她眼里只有沈殊。
而这辈子，她一定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刚才的小沙弥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给众位香客介绍菜品。
寺院宴厅有好几桌，分别用屏风隔开，相互保持私密又不显得憋仄。
此时没人说话。
众人认真听着小沙弥的介绍。
这素斋也确实是美味。
“这道菜是用我寺的桔梗制成的咸菜，然后再加上一些晒干的花瓣，包在这熟豆皮里，最是下饭。”
“这道则是养颜佳品，用花生、碧根果、腰果、黑豆等碾碎以后，加上经过几道工序蒸制的阿胶一起做成的阿胶膏……”
苏夜阑默默听着，手上的筷子也没停下。
这素斋真是每道都让人食指大动。
她也吃的满足。
特别是最后上来的那道压轴菜，一口下去满是鲜香，明明每种味道都不同，但是他们又能混合在一起成为整体。
“这是本寺最受欢迎的素佛跳墙，里面加了十几种材料。
先将香菇、菱角、芋头、栗子、冬菇分别入热油锅炸香捞起备用，然后将之前炸好的放进红泥罐内，再将猴头菇、莲子、红枣、枸杞、当归、黄耆铺在上面，放入盐在小炉上先炖煮一晚熬出鲜味。
静置一天，隔天将白果、鸿禧菇入锅烫好捞起，最后将所有材料依次铺满小陶瓷罐，倒入之前熬好的高汤，用荷叶封顶，再蒸三十分钟，才能得到这么一小瓦罐。”
这平日都是有份额的，昨日叨扰到大家，住持专程让厨房大师傅做的。”
苏夜阑本来已经吃不下，但听完介绍，还是没能抗拒诱惑。
结果当然是所有人都吃多了。
苏夜阑本欲拉着苏玉楼再去探查下那院子。
不过这边丧事还没完。
下午还有其他的事。
平日不论她和苏茴关系如何，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苏家还是一体的。
苏夜阑又想到今晚孟临渊的邀约，决定下午就在灵堂待着。
午膳过后。
老夫人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
毕竟年纪大，休息不好没那么容易补回来。
其他人都静静呆着，也没人说话，就只看到苏良贞时不时往火盆里丢纸钱。
奇怪的是，李氏没在这里。
之前吃素斋的时候没看到她，苏震使人去院子里也没找到。
不知人去了哪里。
李氏现在看起来确实有些凄凉。
唯一的亲女儿惨死，丈夫又薄情，新进门的义女也是个不省心的，可以想见未来堪忧。
不过苏夜阑也不同情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正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屋里响起。
“咚！”
“什么声音？”
“咚咚……”
“你们听见了吗，那声音似乎、似乎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