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东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证物都在,难道你还想不认账吗?”李贞静疑惑的看着她。
那双幽深的黑眸里,仿佛藏着什么其他情绪。
别人看不懂。
但张蕊看懂了。
她挣扎起来,“好啊,你个贱人,这东西是你的,是你放到我身上的对不对,你个阴险小人,枉我那么相信你!贱人,我要杀了你!”
“蕊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这东西明明是你的,怎么还栽赃到我头上呢?”李贞静哭起来。
哭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何况她相貌也不差,稍稍一落泪,就显得格外惹人垂怜。
张蕊还想说什么,但她被人押着,越是挣扎,那些人就越用力,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勒得她喘不过气。
可她跟这些丫鬟无冤无仇,哪儿来什么深仇大恨。
她们不过是听了上面的吩咐,绝不能对凶手放纵姑息。
李贞静转头看向沈殊,道:“六皇子刚才不是想找凶手,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你不想说什么吗?”
她眼中流露出期盼。
只要定了张蕊的罪过,那这件事就结束了。
“是啊,这倒是省了我们的时间,没想到这凶手如此嚣张,光天化日行凶不说,还想利用别人为自己制造漏洞,若是李二小姐刚才再坚持几句,只怕就要如了他的愿。”
孟怀泽开口感叹,仿佛真心有余悸一般。
他目光滑过李贞静,“好好李二小姐睿智,没有中奸人的诡计。”
李贞静袖子里的手收了收,也道:“是啊,我真害怕,刚才蕊娘还悄悄告诉我,如果他们执意羞辱,就让我逃回去找父亲做主,幸好我没有相信她,现在想起来,六皇子那一句清者自清真是点醒梦中人,我要好好谢谢殿下。”
“李小姐客气。”沈殊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不过脸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既然已经确定了凶手,那就扭送大理寺吧,六殿下觉得如何?”孟怀泽请示道。
沈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蕊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她像忽然被抽干力气,整个人瘫软下去。
丫鬟们也没有给她再说废话的机会,直接堵了她的嘴巴拖下去。
片刻之后,周围恢复寂静。
“今日诗会甚是扫兴,下次有机会再找个时间向诸位赔罪,如今时间不早,就先不奉陪了,诸位,请便吧。”
沈殊站起来。
虽说大家都不太高兴,但他作为诗会的举办者,责无旁贷,又莫名其妙,大概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难得想办一场诗会,最后居然是这样的收场。
那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张楷隔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他语气里压抑着的怒火。
他捅捅身边的孟临渊,幸灾乐祸道:“这六皇子可真倒霉啊,这事儿回头要是传到老皇帝耳朵里,只怕他不仅被骂,还要被罚,难怪这么生气。”
心情本来就差的孟临渊冷冷睇他一眼,问:“你是不是瞎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在生气,而不是高兴得要死?”
张楷:???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