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祸躲不过。
苏夜阑都知道他们是冲着她来,今天这场刁难注定躲不过去,那又为何要躲呢,不如陪他们玩玩。
反正孟临渊今天是不会来了。
他已经迟了一刻钟。
“奏乐,可以。”苏夜阑道。
“苏姑娘……”范青山有些担心。
他知道的比别人多些,刚才苏夜阑一直漫不经心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看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孟家的二公子,他才忽然反应过来。
孟家的二公子都到了,那孟家的长公子呢?
那位矜贵的小公爷怎么没有来?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小公爷,平时这样的活动他都是当仁不让的,今日是有什么耽搁了吗?”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开口问了。
孟怀泽皱眉。
不情愿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逝,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范公子有所不知,我那位哥哥知道自己惹祸,已经好几天没回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可能宿在那秦楼楚馆的温柔乡里吧。”
宫宴那件事闹得这么大。
他不说别人也知道。
范青山愣了愣。
要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他还不如不问。
他余光悄悄看一眼苏夜阑,发现她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李贞静已经让人把她的筝拿出来,迫不及待的要跟苏夜阑比试。
“我用的是筝,不知苏二小姐要用什么?”
“用琴吧。”
“琴?你带了吗?”
李贞静是有备而来,手边东西自然一应俱全,可苏夜阑今天原本是出来散心的,她就带了一个人。
最多还有一盒点心。
“没有。”
“不知这听雨小筑有没有琴,若有的话,正好可以借一借,可如果没有,恐怕就要麻烦苏二小姐另想办法了。”
李贞静今天所有都是为了突出自己,当然不会主动去帮她找琴。
“没有就换一个吧,我记得听雨小筑有不少乐器,也有多余的筝,要不苏二小姐你跟静娘一样用筝?”
同样的乐器,才能更能凸显出差距,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沈殊始终没说话。
对于一个厌恶到骨子里的人,他没必要出面维护。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夜阑会妥协的时候,站在沈殊身后的桓陶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哦,正好殿下这里有把琴,不过比较旧了,原本准备丢的,苏二小姐若要用,也可以借给你,殿下,你看可以吗?”
沈殊冷漠的看他一眼,深邃的眸子里翻腾着看不出情绪。
许久,他才道:“可。”
没有多余的话,可见并不耐烦。
他的琴本是不想要的,但并不代表可以随便借给别人,特别是苏夜阑,但现在桓陶已经开口,他也不好拒绝。
苏夜阑有些诧异。
桓陶这小子以前挺机灵,怎么今天跟忽然降智了一样,沈殊不喜欢她也不是一两天,他又不是不知道。
难道之前她被沈殊胁迫,让他误以为她跟沈殊是统一战线的战友?
这脑子是出问题了吧。
苏夜阑想着,看向桓陶的眼神越发同情。
估计他回去之后会死得很惨。
桓陶无视她的目光,垂首道:“那属下这就去拿,诸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