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孟临渊今天又是发的什么疯。
今天这事,她都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先兴师问罪来了。
苏夜阑酒无言的擦拭着头发上的水,默默看着他。
孟临渊顿时觉得自己蓄力好的拳头都砸在棉花上,看她不痛不痒的样子,他就很气,想把她放倒。
实际上他也的确这么做。
苏夜阑被丢到床上。
虽然提前控制了力道,但忽然陷进柔软的被褥时,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压低声音惊呼。
抬头的时候,孟临渊已经在她头顶上方,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想要将她看穿一样。
他声音沉闷,带着些小脾气,“你跟那个苗疆王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非要娶你?”
孟临渊郁闷道。
这个小丫头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别人盯上了。
他很气闷,连说话的蒙上了一层郁气。
苏夜阑早想到他要这个。
“石栖迟的事之前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还让你记得防着他,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质问我?”苏夜阑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明明自己还有那么多拎不清的多情债,现在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出现在她面前,跟她算账。
给他脸了!
苏夜阑生气,语气也不太好。
“我哪有在质问你?”孟临渊觉得莫名其妙,“而且你生什么气,我都还没生气,今天为了赢那狗贼,手都给我绑坏了,回国公府还要挨鞭子,我说什么了吗?”
苏夜阑:……
你现在不是什么都说了吗。
敢情今天跑过来除了质问她之外,还想顺便卖一下惨。
当她傻的好欺负吗?
苏夜阑不想理他。
看见他把留着绑痕的手腕递过来,她也转过头全当没看到。
烘头发的炭盆就在不远处,她推开孟临渊,过去将热炭放在缠枝雕花的铜炉里,然后捏着厚实的铜柄,要给自己烘头发。
孟临渊皱眉。
他看出苏夜阑是真的不高兴。
沉默片刻,他也从床上翻下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端着铜炉给她烘头发。
“你倒是生气气来了,也就你这么大脾气。”
他连皇帝的脸色都不看。
偏要看她的。
今天明明救了她,却得不到她好脸色。
憋屈。
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介女流之辈,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她一般见识,才不会理她闹什么脾气。
真是给她惯的。
孟临渊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更轻了些,又问:“烫不烫,要不要拿远点?”
苏夜阑皱眉,原先想从他手中夺回长发的动作顿了顿,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头发中穿梭。
她冷漠道:“小公爷今天这么有闲心来我这里,你的那些青楼相好不会觉得孤单吗?”
孟临渊:……
他手抖了一下。
手里的铜炉险些没有拿稳,烫坏了她一头鸦青的秀发,不过还好他迅速稳住,目光绕过她耳尖,看到她的侧颜。
好半天,他才笑道:“我就说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我也没得罪你,原来是在吃醋啊。”
“胡说什么,谁吃醋了!”
“乖,那些人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