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张楷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他再想什么都无所谓。
几天他能说出来这话,回头她一定要让孟临渊给他多加两个鸡腿。
不过张楷也没想要在这里久留。
丢下话就跑了,转眼连个影子也不见。
苏夜阑对他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怎么在意,倒是苏良贞卯足了劲发力之后,得到的居然是这个结果,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她费了这么多眼泪,到头来只摊上人一句:说得好?
这个世家子不是瞎就是傻吧。
她跟苏夜阑谁更柔弱需要人保护,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苏良贞气得不行。
但再怎么生气,张楷都已经跑了。
并且追不回来。
李氏和苏茴在原地看热闹,见苏良贞吃瘪,她们乐见其成,不过也只是把这件事当作一场笑料,并未真的放在心上,也没有认真去研究张楷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和他跟苏夜阑的关系。
要不怎么说李氏和苏茴没用呢。
如果苏震在这里,一定会意识到不对劲,但他为了从苏漠父子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苗疆王的消息,已经跟着他们走了。
回头就算李氏和苏茴提起来,也只会说宣平伯世子对苏良贞不在意。
简单三个字。
听不出什么异常。
况且他本来就不应该在意,苏良贞算什么,在王侯公子眼里,这个来历不明的孤女根本上不得台面,也只有苏震才会傻乎乎的给人捧在手里疼。
也没想过究竟是娇花还是毒蛇。
不论如何,今天这件事算过去了。
回到侯府之后,苏夜阑立即被苏漠他们叫过去。
大房两个男人回来之后,大房院子里的守卫人手增添了一倍,苏震李氏几个想偷听墙角也不可能,于是只能悻悻而返。
苏夜阑被苏漠父子带到房间里。
苏漠也不拐弯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跟那苗疆王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今天如此针对你?”
苏夜阑略垂眸,慢悠悠把自己救人,后来发现他的身份想把他赶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基本都说的实话。
唯一有稍加修饰的,就是她发现石栖迟身份的过程,原本是她听到石栖迟的名字就意识到,现在说的时候是看见他跟一个有苗族口音的人说话。
不过她那时没有想到他们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只是觉得跟苗族有什么牵扯,想跟他划清界限,于是催着他从医馆离开。
没想到会换来他这种形式的报复。
苏夜阑也很委屈,作为个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小姑娘,她已经完全被吓懵了,解释完之后就嘤嘤哭起来。
“父亲,兄长,现在该怎么办,那种人锱铢必较,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哭得非常伤心。
苏漠心疼又无奈,道:“早知如此你就不该如此冒失,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先跟我或者楼儿商量。”
“我也想与父兄商量,可那时父兄远在边关,祖母又病了,我没有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准备教育教育的苏漠:……
正准备开口附和的苏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