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当然要过去看。
然而这个机会徐尘雯也不会放过,虽然她并不知道徐氏正在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很明显她并未得逞。
苏夜阑的院子里进了贼,而现在苏夜阑正好好跟她站在一起。
虽然她现在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还是这个小丫头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不管怎么说,徐氏这次是要栽大跟头了。
她正愁找不到徐氏的把柄,现在这么好机会摆在眼前,怎么能轻易放过。
“按理说侯府这样严谨的守卫,不应该能让贼人进来的,莫非出了什么差错?”徐尘雯明知故问。
苏夜阑懵懂摇头,“我不知道。”
还能有什么差错呢。
自然是有人监守自盗。
“哎,发生这样的大事,你我肯定是说不上话的,但既然是你的院子出事,婶婶还是希望能有人为你做主,阑姐儿你放心,婶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看,叫人去请二老爷来主持公道,可好?”徐尘雯柔声道。
她一副慈爱的样子,像都是为了她好。
可她说出这句话,就是完全将徐氏排除在外,彻彻底底站在了徐氏的对立面。
她问苏夜阑好不好。
苏夜阑当然觉得好。
于是小厮去请苏淮过来,苏夜阑也跟徐尘雯一起赶回自己院子。
路上遇见一个狼狈的背影匆匆从夜色下跑过。
是春柳。
她浑身的气势完全像换了个人,阴沉的面容中隐隐透着杀气,整个人严肃得可怕。
苏夜阑顿了顿,才开口道:“春柳?”
春柳闻言立即停下,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苏夜阑。
“姑娘?”
她不可思议的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苏夜阑面前,着急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晚上睡不着,就去找徐家婶婶聊天了,倒是你们几个丫头都跑到哪里去了,清影夏竹她们也看不到人。”苏夜阑声音软软糯糯,有些委屈。
春柳明白她的意思。
她连忙道:“奴婢、奴婢被不知身份的人打晕了关在柴房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跑出来的,姑娘没事真是太好了,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什么,打晕你?怎么会这样?”
“阑姐儿啊,我刚才就觉得奇怪,今晚你身边的丫鬟一个都不在吗?她们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啊……”
“回姑娘,奴婢刚才也没有看见她们,关着奴婢的那间柴房里没有她们。”春柳连忙解释。
此时徐尘雯已经有些明白端倪。
她道:“这件事绝不简单,婶婶虽想护着你,但到底还是你们苏家的外人,你要是相信婶婶,不如先让这丫鬟去福安苑请老夫人,让老夫人来给你主持公道。”
这下苏淮和苏家老夫人都在,就算苏淮还想念着夫妻情谊,袒护徐氏的俺臜手段,也没可能了。
今天一定要解决徐氏。
“可是,老夫人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去打扰她。”
“但总要有个能为你主持公道的人,之前吃过的亏难道还不够多吗,你还想被人污蔑毁了清白,还是还想挨一次皮开肉绽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