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在祠堂里反省了几天。
虽然是受罚,但好歹吃住都没有亏待她,而且孟临渊来过之后,就把她那些要抄的经书全部拿走。
苏夜阑告诉他这些经书都是要检查字迹的,让他不要捣乱,孟临渊只说让她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就是。
直到她要离开祠堂的前一天,他才把经书送回来,誊抄的纸页上,全都是跟她一模一样的字迹。
苏夜阑震惊。
但孟临渊没说什么,他似乎很忙,放下东西后迅速从她唇畔攫取一吻,然后就转身跑了。
这又把苏夜阑气了半天。
她实在想不通国公府那眼严苛守礼的氏族,怎么会教出他这样轻浮的性子。
但想不通也没办法。
离开祠堂之后,她很快有了新的任务。
关于苏淮。
沈殊的人不知用什么方法送来书信,说苏淮最近小动作很多,他却没收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提醒她别忘了他们之前的约定。
最后,还说希望她尽快有所行动。
苏夜阑觉得很可笑。
当初让苏淮进入二皇子沈炎的阵营,目的就是为了给沈殊添堵,结果现在这个烂摊子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
老天爷真是刻意跟她过不去。
也罢。
反正二房终是要处理的。
苏夜阑回到院子,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而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在蠢蠢欲动。
很快,中秋到了。
大房的苏漠和苏玉楼还在边关镇守,今年中秋,又是苏夜阑跟二房三房的人一起过。
往年她只觉得眼前的才是一家人,大家坐在一起赏月吃月饼,其乐融融。
如今才知道,眼前的欢乐不过都是假的,笑里藏刀,暗流涌动才是真相。
果然,席间李氏忽然提起之前春柳那件事。
“这个丫头应该就是那个春柳吧,嫂子这回可要看清楚了,免得闹出上次的笑话。”
她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氏脸色难看。
苏怜正准备说什么,席上的苏淮忽然轻咳一声,意有所指,“上次的事,确实是月知不对,弟妹这话问的没错。”
“我就说嘛,还是二哥讲道理,不过既然闹出这么大的事,嫂子也该表示表示才对,我提议,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不如把话说清楚,也免得以后旧事重提,徒增误会。”
李氏虽然一直攀附徐氏,但她也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假惺惺的女人。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踩白不踩。
苏茴正吃着月饼,闻言也道:“是呀是呀,二婶不是经常教导我们知错能改的吗?”
“你们……”
徐氏忍无可忍。
李氏这摆明了是找茬,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难道还能耍赖不成。
“你们说得对。”
她无奈妥协。
最终还是端起酒杯,笑着看向苏夜阑,酒是果酒,并不醉人。
笑也不是真笑。
她想了想,道:“说起之前那件事,确实是婶婶不好,那段时间婶婶有些过度紧张了,这才好心办了坏事,阑姐儿也别跟婶婶一般见识,这杯酒,就算是给你赔不是了。”
“二婶客气,那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