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总是这样,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却非要说是假的,就像之前,你怀疑春柳有什么好歹,那我也让你们见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找上来,执意说她死了。”
苏夜阑目光转动,轻声道:“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盼着她死啊?”
“你……简直胡说八道!”徐氏神情一慌。
明明他们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春柳已经死了,怎么现在人会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不对,她是假的,她一定是假的,春柳明明死了!”徐氏斥骂道。
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春柳垂首,“奴婢不明白二夫人什么意思,难道奴婢活着对您有什么阻碍吗,还是说您只单纯不希望奴婢活着?”
“胡说八道!”
徐氏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
她记得春柳以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但又胆小的很,别说是质问主子,就是顶一句嘴都不敢。
眼前这人肯定是假的。
是了,上次苏夜阑也是弄了个假的来糊弄她,所以才没有立即发现把柄。
“哼,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还能反复用吗?”她看着苏夜阑。
思索半天,她终于冷静下来。
这是个陷阱。
就跟上次在她院子里遇见的情况一样,是苏夜阑早有准备,拿了个李鬼来冒充!
“这个春柳是假的,我有证据。”
“有何证据?”老夫人问。
“春柳的头就藏在院子后面那棵槐树下。”徐氏抬手,指向苏夜阑的后院,“母亲若不信,让人去一挖便知。”
“不是……二夫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家春柳儿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怎么,怎么就死了呢?”
春柳的父母声音发颤。
他们当然不愿相信。
活生生的人就在面前,谁肯信她死了,还只有头。
徐氏冷哼。
他们当然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苏夜阑那个妖女的把戏,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
等尸首找到,就是她万劫不复的时候。
老夫人挥挥手,让金嬷嬷带人去查。
“你们有所不知,南国有易容术,可以依人脸复制出与其相似的样貌,眼前这个春柳肯定是用易容术假扮的,至于我为什么这么笃定,恰是因为我在这个叫冬尘的丫头房间里,搜出了这易容用的东西。”徐氏继续道。
她示意人把东西拿上来。
那是一张破掉的人皮面具。
这仿佛是作证了徐氏的话,老夫人眉头皱起,春柳的父母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可能!”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查看那个‘春柳’脸侧下颚的痕迹,面具就是面具,不可能十全十美。”
徐氏胜券在握。
她有高人相助,一步步破解苏夜阑的把戏。
苏夜阑自诩聪明,用了这么多下作手段,可最后还不是被她一击即溃。
这个贱人,今天也要叫她尝尝这身败名裂的滋味!
“呜呜呜……二夫人你是不是疯了,奴婢就是春柳啊,你……你这是要扒奴婢的脸皮吗?”
春柳仿佛被吓到,哭了起来。
“爹,娘,你们快救救女儿啊!女儿……女儿只是之前不小心得罪过大姑娘一次,罪不至死啊,怎么、怎么二夫人就是不愿意放人一条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