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他们的正事更重要。
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就他们原本的计划,必定会有牺牲,现在苏夜阑成了拦路的石头,自然需要把她搬开。
虽然他以前还开玩笑说要给他弟找个嫂子,但大业面前儿女情长都是虚妄。
况且他对苏夜阑也没有什么感情,就是看那个姑娘漂亮,一时嘴嗨。
他们这些人看似风流多情,实际最是无情。
“行啊。”孟临渊没有拒绝。
这倒让张楷有些差异。
不等他再说什么,面前的人已经继续道:“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杀了她,就去吧,若能成功,我给你重赏。”
“……卧槽你这么无情?”
张楷震惊。
他觉得自己再一次深度认识到好友的壕无人性。
“我还以为她挺有本事的呢,没想到……”
“她是有本事。”孟临渊慢条斯理的道,“所以,别怪爷没提醒你,那可不是什么养在后院的娇花,你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昭女子多柔弱纤细,而苏夜阑在他眼里,却是一支长满利刺的毒狼花,眼睛里时常带着刻骨的恨。
他不明白那么小的丫头哪里来的这么深得仇恨,但他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如果张楷能试出她的端倪,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收获。
“你且安心去吧,医药费爷全给你报,别缺胳膊短腿儿就行,那个接不回去,爷爷没办法跟宣平伯交代。”
“……”
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这话听着根本不像是他要去解决苏夜阑的问题,而是他即将送上门被苏夜阑解决掉。
至于这么唱衰他吗?
他这都还没开始动手呢!
两人正在回廊角落说话的时候,远处一个穿着得体的端庄女子翩翩而来,身后跟着十余个丫鬟,排场十足。
“小公爷与张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哦豁。
这下走不了了。
张楷心里把孟临渊那个见色忘友的坑货骂了一万遍,脸上却笑眯眯的跟人打招呼,“陈家大小姐,幸会。”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后院与苏怜谈笑的陈月涵。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家里来了两尊大佛,就连忙找借口从女眷中告辞,换了身衣裳,匆匆赶来。
她也是国子监的门生,自然认得这两位,不过按照门第高低,以自家这样的情况,根本攀不上国公府和宣平伯这样的门第。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
“我见两位在此站着,身边连个引路的小厮都没有,是否是迷路了?”陈月涵广袖微抬,又歉意道,“府上下人不懂规矩,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陈大小姐客气。”张楷笑着跟她打哈哈。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应该怎么礼貌又顺其自然的提出告辞,就听见陈月涵道:“正好我碰巧经过这里,不如就有我为两位带路吧。”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张楷垂死挣扎。
“不麻烦的,两位是贵客,倒是我们怠慢了,请吧。”陈月涵说着,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孟临渊原本漫不经心的站着,这时忽然开口道:“好啊,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