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开口。
毫无疑问是为罗子阳说话。
其他几个贵女也纷纷开始附和,“就是,这么大片桃林,我们所有人一起折也折不完,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是有人自己不懂风雅,所以心生嫉妒,才不让我们折呢。”
看着那大把大把的桃花枝被砍断,她们兴奋不已,纷纷上前挑选桃枝上最艳丽的一朵,别在自己头上。
罗子阳也很亢奋。
刚才苏怜说完之后,浅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媚眼如丝,似有秋波,他瞬间觉得心里的热血都被点燃了。
他甚至觉得苏怜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只是迫于礼教,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那他更应该趁此好好表现,争取抱得美人归。
思及此,他大手一挥,大方到:“这里的花你们随便摘,算本公子送给你们的!”
众贵女们纷纷发出兴奋的欢呼。
苏夜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慷他人之慨,还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难怪他爹罗擎因贪墨被打入天牢的时候,他只会抱着家门口的朱漆大柱哭。
“公子,箭已经做好,只是这茶壶的壶口太小,用来投壶可能有些困难。”小厮拿着削好的桃枝箭,过来请示。
罗子阳看了一眼,忽然笑道:“嘁,一个壶刚好可以装一支箭,还有富余,哪里困难了,你别学某些人,明明自己没本事,却要觉得其他人都没本事,照本公子看,这茶壶刚刚好!”
“……是,那小的再去砍些桃枝,多削几支箭。”小厮请示完,带着东西准备退下。
罗子阳忽然心生一计。
他抢过小厮手上的桃枝箭,嚣张的看向远处的苏夜阑,挑衅道:“苏二小姐不是要为这些死物鸣不平吗,我这里有个法子,不知你敢不敢听。”
“这片桃林应是私人之物,随意攀折是轻贱了桃林主人爱花之心,也是损坏他人私产,并非为死物鸣不平。”苏夜阑淡淡道。
刚才说话时,她看到罗子阳往苏怜那边瞄了好几眼,就差把那点想法写到脑门上。
苏怜倒是好手段,一句话不用说就有人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也难怪上辈子三十几高龄还能入宫为妃。
苏夜阑有些佩服她。
“不过,罗公子的‘法子’,我倒有兴趣听一听。”
“好!”罗子阳得意大笑,“这样争来争去没意思,既然你认为我此举不妥,那咱们不如来比试,若我赢了,便是我对,若你赢了,便当你对了。”
苏夜阑嘴角快速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作低头抿茶的样子道:“罗公子这话说得没意思,你对了如何,我对了,又如何?”
“若我是对的,你当承认错误,向我道歉,若你是对的,那……那随你怎么说。”罗子阳根本没想过苏夜阑会赢。
他之所以提议投壶,是因为投壶是他最拿手的游戏,他闭着眼睛都能百发百中。
何况那壶口只有三指粗细,一般人根本投不进。
苏夜阑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