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灵玉听了陈正心的话,一双灵目横了陈科一眼,转头高傲无比的走了。
身后的族人紧随其后,直到最后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正走着,突然一个借步冲到陈科旁边悄声说道:“道长道长,我家圣女估计是看上你啦,她就喜欢道长这种长相的。”
说完小姑娘提着裙子叮铃铃的跑进去了。
边跑还边嘀咕:长得帅的养出的蛊也漂亮~
陈科:“”
能不能走远点再嘀咕?
“孽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回房间去!”陈正心喝斥完一句转头就走。
像是生怕陈科再给他来一张似的。
陈科挑挑眉,走到陈道之身边,“禁言符你给解的?”
陈道之羞愧的摇摇头,“是一一大师解的。”
“哦,怪不得呢。”
看着陈科离开的背影,陈道之目光复杂。
其实比起陈家,他更愿意去山野道观,也只有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才能养出陈科这样随性洒脱的人吧。
陈科没去大厅凑热闹,直接回了屋子。
只是他以为他没去凑热闹,陈家人此时也应该想不起他,结果晚些时候管家竟然敲门送了个人过来。
“不好意思陈小先生,实在是来的客人太多了,住房不够,只能委屈你和这位······”管家回头看看从头包到脚的人纠结了半天也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最后尴尬一笑继续道:“和这位暂住一晚上了。”
陈科倒不介意,错开身子让“这位”进来,“没事。”
“给陈小先生添麻烦了。”
管家走了之后陈科关了门。
回头却一愣,人呢?
陈科最后在房梁上看到了那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人,只不过木乃伊是白布条,这人是黑布条。
“我说,你一个岛国忍者凑我们华夏玄道什么热闹?”
那黑布条翻了个身,显然没有和陈科交流的打算。
陈科:行叭,看来这玄道比试已经走向了国际化,来一个忍者应该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灵柩鬼王吃不吃得来这国外菜。
陈科收拾好就躺床上休息,完全不在乎屋子里是不是有外人在。
半夜的时候终于落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本应就着雨声正好眠的时候陈科却悄然睁开了眼。
那黑布条不见了。
陈科利落起身来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不过有天眼的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隐藏在黑夜之中的鬼魅魍魉。
抬头再往天空一看,冲天的鬼气像是闯入了鬼域。
怎么可能,鬼王现在就跑出来了?
陈科来不及细想,转身把画好的符咒全部装进怀里,然后直接走进了雨里。
可是刚踏进雨幕陈科就撤了回来,这雨不对劲!
他沿着廊檐往主屋那边走,走到半途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陈科加快步伐,就怕是陈家那些无辜的佣人。
“啊!鬼啊!鬼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转角冲出来,陈科下意识的一扶。
那人惊恐的抬起头来,竟是潘卫茵。
陈科赶紧甩开潘卫茵的手,直道晦气晦气!
可潘卫茵却已经被吓破了胆,死死拉住陈科不放,“有鬼,有鬼!”
陈科嘲讽,“你嫁给一个专门捉鬼的人还怕鬼?”
潘卫茵听了陈科的话才恍然回过神来似的,“又,又不是我去捉,我怕有什么好,好奇怪的!”
陈科用力甩开潘卫茵,离她远了点才开口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成为鬼的口粮。”
潘卫茵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开口说的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我就是睡的好好的,一只吊死鬼突然从房梁上掉了下来,我被吓了个半死然后冲出了房间,就,就没了。”
“傍晚那些人聚集再大厅中说了些什么?”
潘卫茵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说!”
“就,就说······啊!有鬼!”潘卫茵突然指着陈科身后尖叫一声又疯了似的跑走了。
潘卫茵以为陈科会回头,没想到陈科却面色淡然的看着她跑远。
潘卫茵脑子一想到陈科那双淡漠至极仿佛看穿一切的眸子就不禁头皮发麻,这兔崽子果然聪慧多智,再不弄死他今后肯定会成为道之的心腹大患。
看来这是一个针对他的迷魂阵?潘卫茵专门进来偷了他的木鱼应该是知道了木鱼的作用。
但是陈家的人不可能布置出迷魂阵来,他敲了那么久的木鱼他们也毫无反应,更不可能突然就开窍懂了过来。
那就应该是下午来的人当中有高人,给他们指点了一番。
听着愈来愈重的雨声,陈科迈着异奇的步子开始在廊檐下贴符,这个迷魂阵对他没什么伤害,就是解开有些费时,这布阵人的目的好像只想单纯的把他困在这里。
这边潘卫茵直到按照一一大师的办法跑出了迷魂阵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走进秘密议事厅,里面通火通明。
陈道之站在窗边,双眼迷茫的看着天空的中皎月,感觉自己正被父母推着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黑暗。
“拿到了,我拿到了,大师你看,是不是这个?”潘卫茵没有注意窗边的陈道之,一进门就兴奋的把手中的木鱼递给一一大师看。
一一大师接过木鱼,眉头却一皱,“你们确定他敲的是这个?”
“是啊,他一天到晚敲的就是这个!上一次在大厅也是,他一直敲,我们道之突然就昏迷过去了,对吧道之,哎道之你站窗边干什么,快过来!”
陈道之走了过来,点点头,“······是这个,鬼婴儿那次他也是用这木鱼一敲,那鬼婴儿在孕妇肚子里就直接魂飞魄散被消灭了。”
一一大师眉头皱得更紧,“可这就是普通的法器,虽然被人经常使用有了点法力加持,但是绝不可能有你们说的那种效果。”
“可这就是我从他身上偷出来的啊。”
“咳咳咳——卫茵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偷不偷,我们就是咱借来让大师看一看而已,不管是不是,等会都要还给陈科的。”
潘卫茵被陈正洪一说,讪讪的笑了笑,“是,这是我从他身上借来的,就是这个,乌漆麻黑的跟别的木鱼都不一样,我不会认错。”
“那就他本身的本事了,跟这个木鱼无关。”
在场的人听了脸色都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