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白操着一口流利的西凉话,和当地的小贩们讨价还价。
舒浅月大为意外。
“你还懂西凉语?”
楚白不由笑了:“我不只会说西凉话,就连你们南辰的死对头北陵话,我也会说。”
“别忘了,我是一个杀手。”
舒浅月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哼了一声:“也没什么了不起。”
“做杀手有什么可得意的?”
楚白一路上被她打击得早就习惯了。
他把车上的蔬菜卖了一个好价钱,然后两人再次易容改扮。
这次却是扮成了贩卖药材的商贾。
来到边境的时候,西凉国的守卫检查得却很是严格,几乎把车上的药材翻了个遍,这才放行。
两人继续往西而行。
舒浅月发现,到了西凉国之后,楚白如鱼得水。
她听不太懂当地的话,可楚白却能操着流利的西凉语和当地人交流,而且,他对每一个地方都似乎很是熟悉。
他知道哪儿有最舒适的客栈,哪里有最好吃的饭菜,哪里有最美味的糕点。
甚至他还知道现在西凉国的女子最喜欢穿的服饰。
越往西走,舒浅月发现,他们所经过的地方越是繁华。
一个月后。
两人终于来到了西凉国都。
一进城,就看到车水马龙,人流川流不息,论繁华的程度,比起南辰的京城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好像在办喜事一样。
舒浅月觉得奇怪。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这些人都选在同一天结亲?”
楚白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跳下车,找路人打听了回来。
“咱们来的还真是巧,这城里正准备办一场大喜事。”
舒浅月问:“什么大喜事?”
楚白神色有些古怪:“再过三天,新女王就要登基了。”
“新女王?”
舒浅月皱了下眉,脑海中忽然闪现过那位美艳如花的西凉女王的容颜。
那日她被木须带走之后,再无消息。
想起她命蛊被毁,怕是……
两人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可却经历过生死,那女王的风度谈吐,心胸宽广,都让舒浅月十分欣赏和钦佩。
她早在心里将女王当成了姐姐一般。
心中一阵难过。
楚白见她神色有异,问:“怎么了,你不舒服么?”
舒浅月摇摇头:“没什么,你继续说。西凉原来的女王……去世了吗?”
“这倒不是。”
楚白的话让舒浅月松了口气:“听说,那位女王陛下长年卧病,不理朝政,将所有朝廷大事都交给了她的王夫,也就是摄政王。”
“近来女王自知时日无多,便打算指定下一任继承人。你应该知道,西凉国向来由女子执政,以女子为尊,男人再有本事,也只能做到摄政王这样。”
舒浅月又问:“那女王和她的王夫可有子嗣?”
“没有。”
楚白摇头:“这就是女王迟迟没有指定继承人的原因,他们二人感情甚笃,恩爱数十年,可便是膝下无子无女,而女王又没有旁的亲族,这下一任女王的人选,便始终是个谜。”
“但听说女王终于选到了继承人,三天之后,就是这位新女王的登基大典。”
“西凉百姓得知,这才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为新女王登基而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