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念完。
刘大夫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人先是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没过多久就开始气愤起来。
他们纷纷控诉这刘大夫看病不行,药还卖得奇贵无比,要不是家里人病得实在太重,他们也不会上赶着把银子送到这刘大夫手里来。
“庸医!”
“骗子!”
“砸了他的招牌!”
人们越说越是气愤,好几人拾起石头砸向医馆门前挂着的牌匾。
刘大夫见惹了众怒,灰溜溜地正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舒浅月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刘大夫,你这是要去哪儿?是给来癸水的女子开药方去吗?”
那刘大夫恼羞成怒,看向舒浅月的眼中如要冒出火来。
“你个臭丫头,给老子滚开!”
南宫曜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抽在刘大夫的脸上。
登时将刘大夫扇得跌倒在地,捂住嘴巴,满脸恐惧地看着他。
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让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啪!”
医馆的牌匾被人砸成了两半。
看到此景,刘大夫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极的神色。
舒浅月对南宫曜道:“咱们走吧。”
被砸了招牌后,百姓们已经彻底看清楚了刘大夫是什么货色,纷纷离开。
两人又去了不远处另外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比之前的那家还要小,只有一个极窄的门面,但看病的人已经从里面排到外面的大街上。
舒浅月看过去。
北地气候寒冷,可排队看病的大多数人却是额头带汗,脸色发红,看上去似乎很热,又抱着双臂似乎很冷的模样。
这就是疫症?
还仅仅是风寒?
舒浅月的目光落在一名患者上,正准备上前看个仔细。
南宫曜伸臂拦住了她。
他目光沉沉。
“先保护好自己。”
因为疫症都有极强的传染性,稍加接触就有可能感染。
她还有着身孕呢!
舒浅月看到他眼神中的关切,心里一暖,却故意板着脸。
“无名,你最近越来越逾规了。”她面无表情地道。
南宫曜:“……”
他一阵无语。
这能怪他吗?
眼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是她的夫君,两人日日相伴,互经生死患难。
以至于他经常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只是她的护卫而已。
南宫曜咬咬牙,挡在她面前的手臂仍未收回。
“我是奉了皇命要保护好你。”
他沉声道。
舒浅月险没笑出声来。
这狗男人居然把明安帝搬出来压她。
她终于不再板着脸,看着他眼角含笑:“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顿了顿:“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她取出一个药袋给他。
“这个你挂在腰间,里面是我配制的驱除秽物的药草,你要随身戴着,不可遗失。”
南宫曜接过药袋,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舒浅月又对他笑了笑。
他这才默默地收回拦着的手臂,看着她走向人群。
舒浅月的目标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比绵绵大一岁,但这小姑娘却是脸色蜡黄,骨瘦如柴。
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红得像火一样,双唇却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