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知县接到消息,飞马赶来。
他一看到百姓们这般无声的抗议,汗就下来了。
该死!
这些刁民是想造反不成!
他顾不得百姓,堆起笑脸迎上前去。
“不知王妃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妃娘娘恕罪。”
南宫曜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他一眼。
眼神中带着肃杀之意。
舒浅月微微挑起车帘,看着那跪伏在马前的知县。
同时她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百姓们的敌意。
还没进城时,他们沿途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全都荒废了,长满了杂草。
百姓们个个穿着破衣烂衫,面有菜色,显然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而这知县,却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
舒浅月直接下令:“绑了!”
御林军上前将那知县捆了起来。
知县大吃一惊。
他战战兢兢地道:“不、不知下官犯了何罪?请王妃、王妃明示?”
舒浅月懒得和他废话。
“迎接来迟,便是有罪。你自己方才不是认罪了吗?”
“……这个?”
那胖知县给噎得满脸通红。
他气恼万分,忍不住叫道:“不公平!王妃你不讲道理!”
舒浅月放下车帘,看都不看他一眼,声音却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本王妃是女子,做事从不讲道理。”
胖知县差点吐血。
舒浅月道:“去衙门。”
御林军们簇拥着马车,很快来到了县衙。
看热闹的百姓万没想到,王妃的车队一进城就将知县大人拿下,惊喜交集,全都拥了过来。
舒浅月坐在县衙的大堂上,拍起惊堂木,将那胖知县押上堂来。
还没等她开始审,方才还一言不发的百姓们已经开始纷纷哭诉起来。
诉的都是自己的冤情,和这胖知县如此吸百姓的肉,吃百姓们的肉,害得他们民不聊生。
舒浅月听了几桩冤情案情,越来越怒。
没想到这胖知县为官不到三年,竟然犯下这许多罪恶滔天之事。
“全都记下来。”
她看向县衙的师爷。
一众衙役们全都满脸恐惧,抖得像筛糠一样。
那师爷咬咬牙,跪倒在地。
“禀王妃,这苟知县所犯恶事,小人早就记录在册,只是无人可告。”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双手呈上。
舒浅月没想到这师爷还留了这手。
那苟知县看向师爷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舒浅月只看了前面几页,就重重一拍惊堂木。
“来人,将苟知县推出去,砍了!”
众人一惊。
衙役们谁都不敢动,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
苟知县也不敢相信。
就算他有罪,但他是朝廷命官,怎么也要将他押送京城,来个秋后问斩。
怎么能说砍头就砍头?
舒浅月可不管那些。
有了师爷呈上来的这本罪状,只要这苟知县干过其中一两件事,就足够砍他脑袋的了。
小侯子见衙役们不动,直接吩咐御林军,将那苟知县推到了县衙门口。
南宫曜亲自行刑。
他随手从一名衙役腰间拔出腰刀。
只见刀光一闪,血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