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戴着面具,脸色蜡黄,全无表情。
小侯子的马屁拍得再响,他也当没听到。
“说,你们为何要截杀她!”
南宫曜大步走过去,拎起一名匪徒,直接扭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那匪徒疼得发出嘶声大叫,看向南宫曜的眼中充满了惧意。
“再叫一声,连你另一条胳膊也废了。”
南宫曜冷冷道。
那匪徒登时不敢再叫,额头冒汗,忍痛答道:“她害了我们老大,我们要为老大报仇!”
舒浅月闻言,登时想起不久之前,也是在这条山路上,有几名见色起意的匪徒拦过她的马车。
然后那几名匪徒被白衣男人的青衣护卫杀得一个不留。
明明是白衣男人的手下杀的人,这些人却把账记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无缘无故地成了背锅侠。
舒浅月走上前,目光清冽如水,看着那伙匪徒。
“你们的老大不是我杀的,你们是中了别人的移花接木之计,今天既然落在我手里……”
她沉吟着。
这伙人如何处置,倒真不好办。
杀?
似乎有些残忍。
放?
也绝不能放。
舒浅月擅长医术毒术,也擅于揣摩人心,却独独不擅长处理这类事情。
她眼珠一转,索性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南宫曜。
“无名,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南宫曜毫不犹豫地道:“杀了。”
闻言,所有被掳的匪徒们都是脸若死灰。
舒浅月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她怎么忘了,南宫曜可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啊。
在他眼里,人命轻贱得就如同蝼蚁一般。
舒浅月摆摆手,全当南宫曜刚才放了个没味的屁。
她目光扫视着众匪徒。
“我们是官兵,你们是劫匪,匪遇上了兵,就是死路一条。但是今天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你们若是愿意投军,服兵役二十年,就可以留下一条性命。”
匪徒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当真?”
舒浅月正色道:“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匪徒们立刻欢声雷动。
他们乱七八糟地叫嚷着:“愿意!”
“我们愿意!”
“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天哪,别说服兵役二十年,就算是一辈子俺都乐意啊!”
看到那一张张笑开了花的脸,舒浅月愣住了。
她问最近的那名匪徒:“你就这么愿意投军?”
那匪徒咧开大嘴直乐呵:“太愿意了啊!咱们这些人劫道,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投军当兵,就能吃上皇粮啊,有饱饭吃,就算让咱们天天出去打仗,咱都乐意啊。”
舒浅月一想也是。
她抿了下唇角。
“既然这样,你们先暂时收编在御林军里,先随着我去北地执行任务,等回京之后,再正式收编。”
她看向南宫曜,故意问他:“无名,你觉得我这样安排可妥当?”
哼,妇人之仁!
南宫曜心里给了她四字评价,嘴上却道:“合理之极。”
舒浅月点点头。
她的纤纤玉指向他一指:“以后你们就归这位无名统领,唯他一人马首是瞻。”
“当然,你们要是哪一个违反了军纪,这位无名护卫杀人可是不眨眼睛的,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