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的脸僵了僵。
“快说!月儿她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车就这么大,一目了然。
南宫曜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没有藏人,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你们遇到了危险?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又问。
宫楚寒冷声道:“他们想打劫我们,然后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是什么人?”南宫曜皱眉。
“我哪知道是什么人。”
宫楚寒尽管嘴里讽刺南宫曜,还是架不住关心舒浅月。
“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磨磨叽叽的,怎么不赶紧去救人!”他恨恨不已地道,“你现在才来有什么用,月儿她被人给掳走了。”
南宫曜的瞳孔紧缩。
他手指握住宫楚寒的肩头:“什么人掳走了月儿?”
宫楚寒只觉得肩骨剧痛,他也不呼痛,咬牙道:“就是一个神秘的白头发男人,带着四个青衣护卫,那几名护卫武功高得出奇,使用的武器就是长鞭,每一鞭子甩出去就是一颗人头落地,那些不长眼睛的山匪,就是被他们杀的。”
“白头发男人?”
南宫曜迅速从脑海里搜索,一无所获。
“他为什么要掳走月儿?”他追问。
宫楚寒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先是抢走了月儿的包袱,又用我的性命要挟月儿跟他们走。”
“然后,月儿为了保护你,就真的跟他们走了?”南宫曜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死死瞪着宫楚寒。
宫楚寒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点点头。
“我猜想,月儿也想弄明白他们的来意。也不知道月儿那包袱里藏了什么宝贝,那几人明显是冲着她和那个包袱来的。”
“我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
“你来得还算快,我没看错你。”
宫楚寒的话并没有让南宫曜心里好过半分。
他面沉似水,慢慢地松开了手。
没再理会宫楚寒,他翻身上了马背,忽然又停住。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宫楚寒向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没等他再次开口,南宫曜已经一挟马腹,那马快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很快,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南宫曜打马狂奔,心如擂鼓,胸中更憋闷异常。
后悔、焦急、担忧、难过、愤怒、猜疑……
种种复杂之极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差点喷出一口血。
但他硬生生让自己稳住心神。
他拿出一块帕子放在马的鼻子前面,让马嗅了嗅,然后拍着马头道:
“墨染,无论如何,你也要带我找到她!”
墨染打了个喷嚏,突然马头一转,折向西行。
南宫曜心中一喜。
但没过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道极宽的河流,墨染停下了脚步。
南宫曜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知道,不管马的嗅觉有多灵敏,如果对方的马车过了河,再有灵性的马也闻不到了。
就此失去了月儿的踪迹了吗?
他不甘心!
南宫曜伸手入怀,放出信号。
然后他就静静地等着。
片刻后。
一道人影出现在附近,看着他冷笑道:“堂堂的穆王殿下,这么快就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