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楚寒冷冷的声音响起:“传个狗屁的太医,有我在这里,要什么太医。”
他伸手准备给舒浅月把脉。
却被南宫曜愤怒地挡了开去。
“别碰她!”
宫楚寒也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南宫曜,你真不是个男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宫曜冷厉的眸子死死盯住他。
宫楚寒面无惧色。
“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会怀疑她,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真不是个男人。如果我是她,早就跟你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了。”
南宫曜的眉头高高拧起。
他低沉着嗓子:“你信不信你再说一个字,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呵呵,你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本事吗?”宫楚寒冷笑。
“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他不理会南宫曜,搭上舒浅月的脉博,凝神诊断。
南宫曜的五根手指握成拳,伸开,再握成拳,终于还是压下了怒意。
他的视线落在舒浅月脸上。
终于抬手轻轻拂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轻柔之极。
宫楚寒不由抬眼看了看他,收回了把脉的手。
“她怎么样?”
南宫曜立刻紧张地问道。
宫楚寒低头看向舒浅月,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这个鬼丫头!
他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挥挥衣袖,宫楚寒竟然一句话也没交待,就这么离开了。
南宫曜怔了怔。
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袭来,他浑身的血都要冻结了。
“来……来人,传……快传太医……”
咯咯两声。
南宫曜后知后觉那是自己牙齿紧叩的声音。
“太医呢?为什么还没来!”他狂怒地吼道。
符九忙现身出来。
“已经去传太医了,太医马上就到。”
他担忧地看了看在南宫曜怀里的舒浅月:“王妃娘娘没事吧?”
“滚!”
南宫曜低吼一声。
吓得符九麻溜地重新滚到看不见的角落去了。
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南宫曜抱着她大步离开,来到寝居,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南宫曜坐在床前一瞬不瞬地看着舒浅月,头也不抬就道:“滚出去!”
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我是来给她送药的。”
正是宫楚寒。
他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原来他是去煎药去了。
南宫曜心底对他的恼意消了一分,可恨意却半点不减。
这个该死的男人!
月儿竟然为了维护他连命都不要了,她就这么在乎他?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的位置难道比自己还更重要?
月儿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南宫曜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意念,慢慢扶起了舒浅月。
对宫楚寒的恨意再深,可他的医术,南宫曜却是信得过的。
宫楚寒将药碗递给他道:“你喂她喝。”
顿了顿又道:“她要是喝不进去,你就哺给她喝。”
南宫曜看也不看他,接过药碗,送到舒浅月的唇边,轻声道:“月儿,喝药。”
一股浓浓的红花味道直冲鼻尖。
舒浅月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