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四下打量起这个洞窟。
除了桌上的熔岩珠，就几乎没有了别的东西。
只在一侧的石壁那里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上空荡荡的，并无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走过去，在石床上轻轻拂了拂，发现手指上并没有灰，干净异常。
但，整个洞窟都很干净。
就连盛放着熔岩珠的浅盏，都没有半点灰尘。
舒浅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离近石床，她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并不是天然的，而像是某种香料的味道。
比如，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
舒浅月的嗅觉极其敏锐，尤其对香味分辨得更是明显。
“月儿，你在找什么？”
南宫曜的注意力从溶岩珠上移开，回过身来，就看到舒浅月在这张石床上摸索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舒浅月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她试着向下按去。
“咔嚓”一声。
石床从中间缓缓打开，露出下面一条幽深的暗道来。
舒浅月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机关暗道，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既然来了，就下去瞧瞧。”
南宫曜一只手举着熔岩珠，一手牵着舒浅月。
柔和温暖的橘红色照亮了黑暗的甬道。
舒浅月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呼吸间的香气变得浓郁了许多。
没有毒。
反而这种清清淡淡的香味，让人神清气爽，让她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暗道并不长。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眼前就豁然开朗。
一大片空空荡荡的地方，靠着墙放着一堆看不出颜色的东西，像是碎石，颜色黯淡无光。
舒浅月却闻到，这些碎石正是香味的由来。
那不是碎石，而是某种香料。
只是年深日久，这些香料失去了原有的色泽和光亮，味道却是历久而弥香。
在山壁的上方，悬挂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白色的，小小的，像是一小团白色的雪绒花，轻轻飘荡在空中。
让她仿佛看到了雪花在风中飞舞。
“这是什么？”
舒浅月好奇地伸出手，掐下了一朵小小的雪绒花。
就看到那雪白的毛绒绒，在她的掌心以极快的速度，枯萎了。
白色的绒毛纷纷扬扬落下，落了一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像是雪花飘落到地上一般，直接消失了，只留下点点湿痕。
舒浅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幕太美了！
她看着自己的掌心，留着一枚红色的种子。
“这就是花种吗？”她惊讶又欣赏地握紧了种子。
南宫曜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追随着空中飘浮的雪绒花，仿佛想起了久远的回忆。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
“这种花叫，雪落。”
“雪落？”
舒浅月由衷地赞道：“好美的名字，名符其名。”
雪落。
落花无痕。
南宫曜又轻声道：“父皇曾经花了无数心力，从西域弄来了雪落的种子，想培育出来，却均告失败。”
“据说这花，只会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只要不掐断，永不会凋谢。但若是掐了下来，它就会像它的名字一样，落在地上，像雪花般消失不见。”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