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军营中的人无不面色有异。
舒浅月只作不见,拿出身份令牌,求见镇北将军。
“穆王妃,不是咱们不放您进去,实在是……陛下有令,若是发现您和穆王殿下,立刻拿下。咱们……咱们实在是为难。”
守营的将士面露难色。
他们都曾经是南宫曜手下的兵,就连镇北将军也是南宫曜手下的一员猛将。
陛下却颁下让他们捉拿穆王和穆王妃的旨意。
舒浅月淡淡道:“告诉你们将军,我要见他,此事非同小可,快去!”
那士兵只好前去禀报。
不出舒浅月所料,镇北将军毫不犹豫地出来迎她入了军帐。
“将军,我来此地是因为……”
“穆王妃不必多言,你来此所为何事,末将心中明白,末将也正好有事要与你相商……”
……
舒浅月趁着夜色,离开了军营。
她回到客栈,躺在硬邦绑的床板上,仰望着头顶的帐子,心情复杂。
没想曾到,不过是离开京城一月有余罢了,宫里竟然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
明安帝将韦皇后接出了清心阁,重立为后,诚王则常伴于帝皇左右,出谋利策。
太后被软禁在慈安殿之中。
最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是,向来睿智精明强干的明安帝,竟然有如中了蛊般,对诚王言听计从,竟然一心认为对他忠心耿耿的南宫曜起了不臣之心,想要弑君夺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浅月百思不得其解,她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朦胧有了睡意。
忽然听到窗边有什么动静。
虽然细微,然而夜深人静,这声音就格外清晰,更何况舒浅月早就有所警觉。
她看到窗纸被悄无声息的戳破一个小洞,随后一根细细的管子探进来,飘散出渺渺青烟。
看来来者不善啊。
舒浅月勾唇冷笑。
一看这施放迷烟的手法就知道是个二半吊子,这一套玩不腻,她都看腻了。
她正心烦,来个人给她解解闷也是好的。
舒浅月不动声色,放稳了呼吸。
等了好一会儿,窗户才被很小心的堆开,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在地上蹲着好一会儿,发现床上的舒浅月没有任何反应,才放心大胆地站起身。
舒浅微微眯眼,隐约看到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弓弩,抬起来瞄准了她。
该死!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本来想靠来人近身再拿下,看来是不行了。
在那只淬毒的利箭钉在床板之时,她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做杀手还这么慢吞吞的,你再多修炼几年吧。”
她冷冷出声。
脖子上的凉意让黑衣人愣了愣,没等他转身看到舒浅月的脸,脖子已经被人用力扼紧。
“谁派你来的,说!”
舒浅月眼睛微眯,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
黑衣人声音嘶哑:“我……我绝不会告诉你的,是我技不如人,任由你处置便是。”
“哦?”
舒浅月勾唇冷笑,眼中意味不明:“很好,我这里正好还缺一个药人,不如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