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行,碎石铺路。
没走一会儿,南宫霖那身华丽精美的衣袍就被荆棘刮破了个口子,气得他再次破口大骂。
夏清云柔声道:“六公子,我会针线,回去之后我给您补好。”
“哼,本公子从来不穿破袍子,回去就扔了它。”南宫霖悻悻地道。
他扭着头四下打量,吧嗒了几下嘴。
“要是有个野味吃吃就好了。”军营里的饭菜简直要淡出鸟来。
舒浅月白他一眼:“原来你跟着我们上山,是想打牙祭啊?”
“那当然,否则我巴巴的来这破石头山做什么。”
南宫霖看看南宫曜。
“三哥,要不咱们去打猎?”
南宫曜拒绝:“不去。”
舒浅月微微笑了起来:“你们去打猎吧,我和夏姑娘采药就好,反正你们也不识得药材,有夏姑娘帮我,反而采得快一些。”
她又道:“打几只山鸡,我给你们烤叫化鸡。”
南宫霖“啧”了一声:“叫化子吃的鸡有什么好吃的。”
舒浅月抿抿唇道:“那我烤好了,你可别吃。”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吃叫化子的鸡啊。”南宫霖一脸不以为然。
“好。”
舒浅月也不多言,她转头正看到岩壁上一簇紫色的小花,眼睛一亮,上前将那小簇紫花摘了下来,拿给夏清云看。
“夏姑娘,就采这种花。”
夏清云点头表示记住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寻找这种紫花。
一个时辰后,两人背着的药篓几乎都采满了。
舒浅月很是高兴,她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很快就找到了治疗瘟疫对症的良药。
两人在河边休息片刻,洗净了手脸。
没一会儿,南宫曜兄弟二人也满载而归。
不但有她想要的山鸡,还有几只野兔和一只香獐。
舒浅月将山鸡剖腹开膛,手法极是熟练。
夏清云一看到血淋淋的内脏,就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夏姑娘,你去拾点儿柴禾,把火烧旺点儿。”
舒浅月把她支走。
“嘁,她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南宫霖发出一声不屑的嘁声,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用匕首切下香獐的四条腿,串在树枝上。
舒浅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她抓起一把草塞进了山鸡的肚子,也不去鸡毛,外面直接裹了一层湿泥,在地上挖了个洞,将山鸡埋了进去。
然后才在上面生起火来。
南宫霖看得一头雾水。
“三嫂,这就是你说的叫化鸡?这鸡裹了泥,脏了叭叽的,还能吃吗?”他满是嫌弃。
舒浅月拨了拨火堆,让火烧得旺了些。
“没关系,南宫曜会吃。”
她看着南宫曜微微一笑。
素白如玉的脸上被火烤得泛起淡淡红晕,眼眸如水一样明净透澈,看得南宫曜心中怦然一跳。
夏清云捡了很多干柴回来,将火生得旺旺的。
四只香獐腿架在上面烤着。
也不知道舒浅月在上面抹了什么,香味一阵阵地直往南宫霖的鼻子里钻。
“三嫂,烤好了吧?”
“我看分明已经熟透了,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