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一直到进了偏殿。
舒浅月和南宫曜互视一眼,都是面色凝重。
“真的是皇叔?”
南宫曜费解地皱起眉头:“只是父皇若是出事,对他一个闲散王爷有何好处?他在朝中一无兵权二无实权,他能如何上位?”
舒浅月也摇摇头。
尽管她和南宫曜同样对诚王起了怀疑,却又都觉得这些怀疑的理由立不住脚。
“王爷。”
符九回来禀报。
他奉命去暗察当年诚王救驾一事,但事隔多年,知道此事的人大多已经老去。
“属下听一些年老的宫人说起一个传闻,当年诚王救的不只是陛下,还曾救过先皇,故而先皇颁下一道密旨,若是陛下有何意外,将会由诚王监国,处理朝政。”
南宫曜和舒浅月同时一愣。
眉头皱得更紧了。
舒浅月本能地觉得这不可能。
“如果先皇真的颁下这样的密旨,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还从不相干的宫人嘴里口口相传,符九随便打听一下便得知了?更何况,先皇又不是膝下无子,他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的,竟会颁下这等让人啼笑皆非的密旨?”
南宫曜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舒浅月又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听说那幽冥花极为难得,若是没有阴暗潮湿的环境,完全隔离阳光,很快就会枯萎,更别说采撷晾制了。诚王府和宫里的幽冥花瓣统共就那么多……可偏偏所有证据都指向诚王。”
南宫曜道:“他出现得太巧了。”
“是啊,实在是太巧了。”
舒浅月颔首:“陛下刚一中毒,诚王就回京了,而宫里又传出关于他不利的传闻……”
她没多说。
南宫曜眉头紧皱,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古怪。
符九退下后,他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就要饮下。
“等等!”
舒浅月目光闪动,出声阻止,但茶杯已经到了南宫曜的唇边,情急之下,她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掷了过去,直接打碎了他手中的杯盏。
茶水溅了他一身。
杯子落地而碎。
“你……”南宫曜正准备开口,一低头只见自己衣上的茶水赫然变了颜色,而且散发出一股腐蚀的味道。
有毒!
“快把外衣脱了。”
舒浅月出言提醒。
南宫曜薄唇紧抿,将外衣扯成两片丢在地上,只见没一会儿功夫,外衣上被茶水浸过的地方竟然烂成了几个破洞,而且越来越大。
“这毒好生厉害!”
南宫曜脸然有些发白。
要不是舒浅月及时打落了他的茶杯,这穿肠毒药就进了他的腹中,究竟会是何结果,可想而知。
“竟然有人把毒下到这里来了?”南宫曜又惊又怒。
就算在皇宫里,他的黑甲卫也会将这里守得滴水不漏,外人休想踏入这里一步。
难不成是他的黑甲卫里出了叛徒?
舒浅月想起一事。
“还记得咱们在诚王那里喝的茶吗?”
她从怀里取出帕子,擦了擦南宫曜的手指,又将帕子打湿,取出银针擦了下帕子。
只见银针立刻变得乌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