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南宫曜的一双眼眸熠熠生辉,眼中流转着莫名的光泽,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
真不容易。
总算是睡着了。
他点开了舒浅月的穴道。
舒浅月浑然不知。
睡梦中的她舒展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在他怀里动了动,两只手无比自然地缠上了他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了他胸前,以一个特别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窝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像一只猫儿。
南宫曜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逗弄了一下他的猫儿。
舒浅月手足常年冰冷,这是气血不足之兆,因为她穿来的这具身体从幼年开始就被人下毒,体质虚寒,后来因为生下绵绵而让她逃过死劫,可生产那天她险些丧命,造成气血两亏。
后来虽然有宫楚寒的妙手,以无数珍贵的药材给她调养身体,才慢慢养了过来,可她一年四季的手脚都是冰凉沁骨的。
南宫曜察觉了,将她的两只手拢在掌心里,嘀咕:“怎么永远这么凉。”
他身体的热度很高。
舒浅月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沉稳。
直到天光大亮。
她懒洋洋的想要伸个懒腰,忽然手心摸到一片火热光滑的肌肤,顿时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只见南宫曜略带睡意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他的眸子半睁半闭,语气慵懒:
“满意吗?”
满意什么?
舒浅月定定神,发现自已的两只手全都摸在男人坚实饱满的胸肌上,他内衣敞开,小麦色的肌肤露在外面。
她大惊失色,想要收回手来,却被南宫曜一把按住。
“继续。”
舒浅月羞恼交迸:“继续你个鬼!南宫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脱成这个样子!”
南宫曜眸光闪动了一下:“还不是你的杰作!”
“什么意思?”
“你睡到半夜就开始扒本王的衣服,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胡说!”
舒浅月脸颊发烫,指责道:“我被你点了穴道,根本动不得。衣服明明是你自已脱的。”
南宫曜懒懒道:“你的穴道早就解开了,可你不但不远离本王,还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缠住了我,钻到我怀里扒我的衣服。舒浅月,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种女人。”
“不、不可能。”
舒浅月瞠目结舌,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南宫曜半撑起身体,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你对本王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你想不认账么?”
他的衣带松散,露出坚实的胸膛,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胸前还有几个浅浅的口脂印痕,正是她常用的胭脂色。
舒浅月的脸颊越发的滚烫。
她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天啊,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谁能想得到,平时对男人向来无欲无求的她,竟然在睡着之后,对着南宫曜做出那种事来?
“我……我……”她结结巴巴,想要为自已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说什么?你是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南宫曜眼底笑意更深:“没关系,本王原谅你。只是本王的手臂被你压麻了,现在都抬不起来,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