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嘴角一抽:“本王何时派人监视你了?你看到本王的人了?”
“没看到,但不代表没有。”
舒浅月尖刻地道:“你手里的水晶簪子足以证明,当时偏殿之中除了我之外,还有你的人,否则你怎么会拿到这根簪子?”
南宫曜一言难尽地瞪她一眼,将水晶簪子在手心里抛了抛。
“这是六弟去偏殿的时候发现的,他知道这是本王珍藏的东西,所以才收了起来交还给我。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又有谁这么大的胆子,连你换衣服也敢在外监视?是不想活了吗?”
舒浅月半信半疑:“你没派人监视我?”
“没有。”
南宫曜斩钉截铁道:“你就算逃出京城,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更何况,绵绵还在府里,你能舍得抛下岳儿和绵绵独自离开?本王才懒得浪费人手监视你。”
不得不说,他把舒浅月的心理摸得透透的。
舒浅月尽管咬牙切齿,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
原来是她误会了。
狗男人没她想象的那么狗。
她心情一轻松,嘴角不由微翘,露出几分浅浅笑意。
“好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你那个好妹妹月溪公主安排了一出好戏,她给东宁喂了美人醉,又想个男人毁掉东宁的名声,然后把这件事的主谋嫁祸到我身上,至于她的帮凶有谁,我不说也罢,谅你也能猜到,反正就是,我识破了她的计谋,将计就计罢了。”
“春枝和曾嬷嬷先后招供,月溪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楚,至于你父皇会怎么处置她,我就不清楚了。”
舒浅月无所谓地耸耸肩。
南宫曜眉头皱紧:“一场好好的生辰宴,竟然会搞出这么多事情,这后宫何时才能安宁?”
“关我什么事,你问你父皇去。后宫不平静,还不是因为他娶了这么多的嫔妃,生了这么多的儿女?”舒浅月实话实说。
南宫曜瞪着她:“你又诋毁我父皇!”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
舒浅月摊了下手:“不管你们兄弟将来是谁登基,都免不了要广纳后宫,这后宫啊,是永远也平静不了。”
“如果你成了皇帝,我可不会像韦皇后那般心胸宽广,让你娶一个又一个的美人进宫。”
南宫曜冷冷道:“女子善妒,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你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休了我?那正好,我乐得潇洒一人,离开京城,离你们这些人都越远越好,天下之大,哪里没有一片净土可以让我容身。”
舒浅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南宫曜,你回去之后就写休书,如何?”
这女人!
南宫曜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真想立刻写下休书,丢在她那张充满了期待的脸上。
但,那岂不正遂了她的心意?
他阴恻恻地道:“休想!”
舒浅月有些泄气:“那要不,我休了你?”
“放肆!”
南宫曜气极,一掌拍在桌子上。
坚硬的花梨木桌应声而碎。
一小块木头飞溅,擦着舒浅月的额角飞过,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