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到屏风后面去。”
舒浅月低声对段玉景道。
段玉景不敢多问,急忙退到了屏风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他前脚刚躲好,房门就被推开,两名宫女搀扶着醉态可掬的东宁郡主走了进来,将东宁郡主放倒在床上。
“奇怪,怎么没人?”
“不是说段二公子已经在等着了吗?”
两名宫女转头不见屋里有人,一脸的诧异。
舒浅月早在二人进房的时候就跃到了房梁之上,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一名宫女轻声唤道:“段二公子,段二公子?”
段玉景不敢答应,抬头看向房梁上的舒浅月。
舒浅月眉头一皱,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声答应。
“我在这里。”
段玉景被舒浅月抓住了把柄,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两名宫女松了口气,笑道:“段二公子,你怎么躲到屏风后面去了,快出来吧,奴婢们已经奉了娘娘的命令,将美人儿给您送来了。”
“奴婢们这就告退。”
两名宫女很快就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可段玉景仍是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出来,他明知道东宁郡主醉得不省人事,一颗心怦怦乱跳,只是看着舒浅月。
方才舒浅月露的那手轻功着实吓到了他。
他这才知道,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是真的。
“出来吧。”
舒浅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连片灰尘也没有溅起。
段玉景硬着头皮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眼也不敢看向床上的东宁郡主,他现在只想溜之大吉,却又没那个胆子。
“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人来,你就照着我的话说。”
舒浅月算准了刘淑妃绝不会放过这出好戏,一定会亲自带着人过来“捉奸”,她就要让刘淑妃亲眼看看这场戏会唱到什么地步。
“只要你做得到,我就会为你隐瞒此事,不向你父亲透露一个字。”
段玉景点头如捣蒜。
他现在早就后悔万分,不该一时迷了心窍,受不了诱惑,现在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一碰东宁郡主的头发了。
要是父亲段成雍知道了,怕不立刻废了他一条腿,再把他赶出府去,不再认他这个儿子。
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舒浅月走到床前,低头看着东宁郡主,扑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味道带着甜香,衣襟上有浅浅的印渍,和她之前被溅在衣服上的渍印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她喝的也是宛仪郡主的果子酒?
这宛仪郡主在这出戏里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
舒浅月一时还真是捉摸不透。
她拉过东宁郡主的手腕,给她把了下脉,心里恍然。
这酒里被下了药,正是刘淑妃藏在她金钗里的药粉。
药效强烈,东宁郡主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眉头紧皱,一只手抓住胸前的衣襟想要扯开,嘴里吐出模糊的字:
“好热……”
说实话,舒浅月对东宁郡主没什么好感。
她只见过东宁郡主两次,虽然东宁郡主没有像月溪公主那样对她敌意很浓的冷嘲热讽,可她能感觉到,东宁郡主对她的恨意比月溪公主还要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