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吃了,也没什么好吃的。”
绵绵拍拍手,指着外面的院子道:“小柿子,咱们去捉蝴蝶玩!”
“好呀。”
岳儿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自家父王,跟着绵绵一起去了院子里捉蝴蝶了。
南宫曜看着手里的半张藕饼,又看了看外面奔跑的两小只,转过头来,又狠狠瞪了舒浅月一眼。
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丫头跟她娘简直一模一样的臭脾气!
舒浅月无辜背锅,回瞪过去。
她已经很给他台阶下了,可谁叫他不讨丫头欢心呢,怪得着她吗?
南宫曜转头看向房里的一众太医,莫名的火气又起来了。
他重重一咳,面无表情地坐在上方。
本来正围观小青小绿给周太医接胡子的太医们,全都浑身一凛,登时不敢再看,纷纷上前给南宫曜行礼。
“拜见穆王殿下。”
南宫曜一言不发。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太医们心下惴惴,大气也不敢喘。
南宫曜冷冷看过去:“本王的爱女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他特意在爱女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太医们听出警示的意味,互相对视,忙道:“回穆王殿下,微臣等给绵绵仔细地把过了脉,绵绵只是有些体虚气弱,没别的病。”
闻言,南宫曜抬眸看向舒浅月。
舒浅月摇摇头。
绵绵体内的蛊毒是在她体内的时候吸收了她的毒素,早就深入五脏六腑中潜藏起来,摸脉是很难摸得出来的。
要不是宫楚寒对绵绵的病因了若指掌,他也会束手无策。
这倒不是太医们无能。
她不想把绵绵得病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便道:“有劳太医们,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太医们纷纷道。
但其中一名太医却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南宫曜眼角一扫,盯着他道:“有话就说。”
那太医迟疑道:“下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是,下官给绵绵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象似乎与寻常人不同,似乎、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但又不是毒,具体是什么,下官实在是摸不出来。”
南宫曜登时眉头一皱,目光冷厉地看向他。
“你敢确定?”
那太医吓得一个哆嗦:“下官不敢确定,只是有这样的猜测。下官曾经从一本书上见过关于此类脉象的描述,有婴儿会自母体内带来胎毒,但是这种带着胎毒的婴儿极难成活,而绵绵却已经五岁了,想来……想来不会是这样。”
南宫曜再次看向舒浅月。
舒浅月却盯着那太医,问道:
“这位太医,尊姓大名?”
“下官姓刘,名承泽。”刘太医恭敬答道。
“刘太医学问渊博,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舒浅月由衷地道。
这位刘太医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却能说出旁的太医看不出的脉象,可见确是用心钻研过医术。
刘太医的话打消了南宫曜对舒浅月的怀疑。
南宫曜又问:“如果是胎毒,怎么治?”
刘太医摇头道:“下官不知,医书上并无记载,而且据撰写这部古籍的前辈所言,此胎毒万不活一,几乎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