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牢房的路上,舒浅月再次引来无数犯人的关注。
她进刑讯室的时间足有两个多时辰。
时间越久,犯人们就越是惊讶万分。
那间刑讯室,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进去过。
各形各色的刑具和阴森森的氛围,让有人一进去就尿了裤子,不等上刑具就哭着嚎着把什么都招了。
骨头特别硬的能坚持一个时辰,已经让所有犯人都刮目相看了。
舒浅月进去之前,犯人们拿她打了个赌。
有人赌她最多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被剥掉一层皮抬出来。
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犯人们等得脖子都长了。
“出来了!出来了!”
“用了这么久,估计骨头都被拆光了。”
“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舒浅月就在犯人们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自已的牢房,她所过之处,跌碎了一地的眼珠子。
一直等到她进了牢房,隔断了众人的视线,犯人们仍然没能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苏盛同牢的犯人使劲搓了搓眼睛,把苏盛拎了过来,拳打脚踢。
边打边骂。
“你这老狗害老子输了赌注,老子们打死你!”
“打死他,打死他!咱们真是信了他的鬼!”
“他说那丫头是他女儿,绝不可能活着出来,全是骗人的鬼话。”
几名犯人下手极重,打得苏盛抱着脑袋满牢房乱滚乱爬,却没想到滚到徐氏身边。
徐氏一日一夜水米未进,昏昏沉沉地倒在角落里,抱着捆稻草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犯人们谁都懒得再理会她,由得她自生自灭。
苏盛倒是看过她几次,但徐氏就像疯了一样,一见他靠近,就瞪圆了眼睛骂他是杀人凶手,对他不是打就是骂。
很快,苏盛也不搭理她了。
苏盛见到徐氏,立刻躲在她身后,让她给自已当挡箭牌,替他挡了好几记拳脚。
徐氏吃痛,睁开眼睛,见到苏盛,眼中冒出骇人的光芒,忽然一张口,重重咬在苏盛的耳朵上。
“啊——”苏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可徐氏死死咬着他的耳朵不肯松口。
等苏盛连滚带爬地逃离徐氏身边时,他已经被徐氏咬掉了半只耳朵,右半边脸全是鲜血。
徐氏嘴里却发出咀嚼的声音,竟然硬生生将苏盛的半只耳给咽了下去。
生吃人耳!
饶是牢房里的犯人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见到徐氏这种情况,全都后背发寒,不由自主都离得徐氏远远的。
苏盛疼得浑身抽搐,他才嚎了两声就挨了几个大嘴巴子。
“疼吗?”
突然,一声清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盛一抬头,就看到舒浅月停在他的牢房门前,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老子不疼!”
“你个畜生休想看老子的笑话!”
“不对,你个畜生怎么活着出来了?”他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
舒浅月对他微微一笑。
“我说过,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还等着亲眼看你被砍掉脑袋呢,没想到,倒是先看到你被人吃了半只耳朵。”
“很疼吧?”
舒浅月用一种特别同情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