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方才他只是想逼这女人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才不得已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想到这女人的嘴比蚌壳还硬。
都到那份儿上了,仍是坚持不肯吐露。
偏这种尴尬的情况,落入了南宫霖的眼里。
南宫霖这个大嘴巴,定是会嚷嚷得满城皆知。
想到这里,南宫曜就恨不能让马车插上翅膀,赶在南宫霖之前到达京城。
“叫符九来。”南宫曜沉声吩咐。
符九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言语,再憋不住笑出声来,那他这条命怕是要去了半条。
听得王爷派人来唤他,他才急忙赶了回来。
南宫曜眸光冷冷扫向他:“去追南宫霖,让他不许胡说八道。”
顿了顿,又道:“要是他敢外传一个字,本王听到了,就割了他舌头。”
“就算他是本王的亲弟弟,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符九大声应道:“是!”
他领了命令打马急奔京城,心中暗想,定是六王爷撞破了王爷的好事,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舒浅月却不在意旁人的风言风语。
反正她名声早就毁了,再多说点关于她和南宫曜的桃色新闻,只会增加她的知名度,也没什么不好。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看向南宫曜。
见他俊脸上阴云密布,像个讨债鬼似的,不由撇了下嘴,移开视线。
她可不想面对南宫狗,免得他又像刚才那样发起疯来。
这次是南宫霖闯了进来,否则,谁知道南宫狗是不是要兽性大发,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
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你要去哪?”
南宫曜一个冷眼扫过来,盯在她身上。
舒浅月的手还搭在车帘上,刚迈出一只脚,闻言道:“下车。”
“我可以骑马。”
“本王说让你走了吗?”
南宫曜将一个蒲团丢在她脚下:“本王说过,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本王一步。”
“直到抓住北凰傲为止。”
舒浅月转头瞪着他,双眼充满怒火。
可南宫曜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凝神打起坐来。
她气呼呼地坐在蒲团上,目不转睛地瞪着南宫曜,可直瞪到眼珠发酸,南宫曜始终保持着打坐入定的姿势。
算了,不和南宫狗生气。
舒浅月很少动气。
因为生气等于是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今天她却因为南宫狗而破了戒。
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情,既然南宫狗想用她当人质也罢,诱饵也好,引出北凰傲,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又可以和岳儿朝夕相处了。
想到这里,舒浅月心情大为愉悦,再想到过不了多久到达京城,自己就能和绵绵岳儿团聚,嘴角更是不自禁地上扬起来。
她挑起窗帘,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来。
“……”
南宫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看向她,见到她脸上愉悦的笑意,不由一怔。
方才这女人还满脸怒色,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嚼碎了咽下去的样子,这一会儿功夫就笑意盈盈,如沐春风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