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等回过神来,乒乒乓乓和北凰傲的护卫斗在一起,双方下手均不留情,不过片刻,便血光迸射。
“杀人啦!”
“快逃!”
楼上大乱。
食客们纷乱而逃,数十人挤在窄窄的楼梯口,你踩了我的脚,我扯了你的衣服,乱成一团。
混乱之中,只听得南宫曜一声冷喝。
“北凰傲,再不让你的人住手,本王就一刀将她杀了。”
他手中长剑正横在舒浅月的脖子上。
剑上寒光闪闪。
北凰傲脸色一变,立刻发出信号,将护卫们召回,将他护在中间。
他脸色微变只是瞬息之间,很快就又笑容满面,手中朱笔一挥。
“南宫兄莫不是说笑?这位苏姑娘可是你南辰国的人,你用她的性命要挟于我,觉得会有用吗?”
南宫曜冷冷道:“有没有用,可以试试。”
剑锋微动,已在舒浅月颈中划出一道血痕,沁出血珠。
舒浅月眼都没眨,她看向窗外,仿佛被当成人质的人不是自己。
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
“住手。”
北凰傲脸色又是一变,他咬了咬牙:“南宫曜,你如此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不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吗?”
南宫曜冷冷道:“再不滚,连你一起拿下。”
“好,我们走。”
北凰傲手一挥,示意手下人先下楼。
他看向舒浅月,歉然道:“抱歉,是我保护不周,才让苏姑娘你落入这南宫恶贼之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舒浅月仍是不答,也不看他。
北凰傲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下楼。
很快,他的袍角就在街角边隐没。
酒楼上一片狼籍。
方才混战中,不少食客们或多或少地受了伤,倒在地上,哀声大叫。
舒浅月不理南宫曜仍架在自己颈中的长剑,取出金创药,交给符九。
符九不接,气恨恨地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想到方才出的丑,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符九对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舒浅月也不生气,见符九不肯接药,便自己走过去,给受伤的食客们敷药治伤。
断骨的接骨,扭伤的复位,受伤的敷药,吓晕的施针……
她救治完了受伤的食客,又准备给黑甲卫们治疗,但黑甲卫们如避蛇蝎,全都用冷漠异常的眼神看着她,不肯让她碰自己一碰。
南宫曜冷冷道:“让她治。”
符九急道:“咱们兄弟受伤,便是她害的,焉知道她不会在药里下毒……”
南宫曜一个眼神看过去,吓得符九闭紧了嘴巴。
黑甲卫们沉默着接受舒浅月的治疗,符九是最后一个。
他用眼神瞪着舒浅月,表情狰狞,显然在心里怒骂不休。
舒浅月只做不见,给他敷了药,包好了伤处。
南宫曜指着她道:“将她绑了。”
符九立刻取出牛筋绳索,将舒浅月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还取走了她的银索金铃。
这玩意儿太邪乎了,万不能再留在这女人身上。
南宫曜让人取出银两,赔偿了酒楼的损失,又让符九以烟花传讯,召唤附近的黑甲卫们尽快汇合。
他了解北凰傲,这厮绝不会就此一走了之。
北凰傲迟迟不归国,在京城附近逗留,定是有大图谋。
他绝不能让北凰傲的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