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汗都下来了。
“当然不是,您的衣服是苏、苏姑娘脱的,她说您发了高热,要用烈酒降温,她还亲自用酒给您擦拭身体……”
发热?
南宫曜摸摸自己的额头,不觉得怎么热。
但他确实闻到身上浓浓的酒味,身边还堆着十几个酒袋,看样子符九没有说谎。
他重重握拳。
该死!
就算是为了给他治病,那女人也太大胆了,竟敢把他脱成这副模样。
天知道在他昏睡不醒的这段时间,这女人是真的给他用酒降温,还是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符九,她还对本王做了什么?”南宫曜沉声。
若是那女人对他有任何一点的不轨,他绝不会放过她。
符九忙道:“她就是脱了您的衣服,用酒给您擦拭身体,别的……什么也没做。”
他一指身后的黑甲卫:“属下们都可以作证。”
南宫曜心里终于舒坦了一些,拾起一旁的衣袍和裤子,缓缓穿上。
“王爷,您的伤口破了,正在流血。”
他一转身,符九眼尖地发现他右肩处红了一片,血泌出了绷带。
“无碍。”
南宫曜不以为意,他拧起眉毛,四面看了一眼。
“她呢?”
符九仍在担心他的伤势,一脸的忧色。
“啊?”
“苏千雪,她去了何处?”南宫曜瞪着他。
符九赶紧回答:“苏姑娘她、她下山去了。”
南宫曜心情又不爽了,拧起眉头:“本王还在高烧,她居然抛下本王独自走了?”
这女人,简直无情无义!
狼心狗肺!
自己真是救了只白眼狼。
他正愤愤不平,就见符九表情尴尬,欲言又止。
“说!”南宫曜冷声。
符九再次跪地,硬着头皮道:“属下的错,是属下让苏姑娘发现了行踪,苏姑娘心思慎密,她猜到了属下等人一直跟随在后,便……便……”
“便怎样?”南宫曜冷冷道。
“她便、便生了气,还、还说您骗了她,一气之下,她就独自下山去了。”
南宫曜冷笑一声:“她一定骂本王了。”
“没有,绝对没有。”符九忙否认,“苏姑娘哪有那个胆子敢骂王爷,她是不想活了吗?”
南宫曜淡淡道:“旁人没这个胆子,但她的胆子向来很大,又是个不怕死的。”
他忽然嘶了一声,一摸唇角,竟然沾了血渍。
他高烧之后,神智不清,已经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只模模糊糊有点隐约的印象,自己好像口渴得紧,只想找东西解渴。
后来似乎喝到了琼浆玉液,却越喝越渴,越喝越热……
“本王的嘴怎么破了?”南宫曜瞪着符九。
符九那叫一个汗啊。
他能说什么?
只能实话实说。
“回王爷,属下等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您和苏姑娘在、在……在那个。”符九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哪个?”南宫曜皱眉。
“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南宫曜怒气勃发,“说人话!”
符九没办法,冲口而出道:“您抱着苏姑娘在……亲热。”
“您的嘴唇,想必就是苏姑娘给、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