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死!
但如果这陷阱的下面不是平地,而是刀山火海呢?
她势必会跟着他一起丢了性命。
若是她死了,绵绵和岳儿怎么办?
她怎么会这样傻!
舒浅月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南宫曜还和狗一样追问不休。
南宫曜指尖用力,捏得她下巴都痛了起来,舒浅月却倔强地不肯出声,冷冷和他对视。
她勾唇讽刺道:“穆王殿下,不会是感动了吧?怎么,要对我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轻佻地笑了起来,反客为主地挑起他的下巴,摸了一把。
“看在你这张脸生得还不错的份上,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以她的揣测,南宫曜最厌恶轻佻的举动。
她做好随时被南宫曜打开手指的准备。
没想到,南宫曜动也没动,任由她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抚。
狗男人这是肿么了?
舒浅月摸不着头脑,又不肯就这样把手指收回来,那样也太示弱了,显得她心虚。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笑着,指尖沿着他下巴往上滑,触到他高挺的鼻子,再往上,她就得踮起脚尖了。
势成骑虎,舒浅月心里直骂娘。
这男人怎么像只温驯的猫,半点也不炸毛,任由自己随便撸,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她倏地收回手来。
南宫曜似乎不满意了。
“继续。”
舒浅月一怔:“什么继续。”
南宫曜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面无表情:“继续。”
这是让自己继续摸他的脸?
舒浅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冷酷无情、对女人避如蛇蝎的南宫曜之口。
他这是犯了什么花痴!
南宫狗果然是狗。
狗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不摸了,摸够了。”
她冷着脸想要抽回手来,没想到南宫曜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她根本抽不动。
舒浅月恼了:“你什么意思!你有病啊!”
南宫曜眼中冒出一团异样的火苗,幽幽暗暗,仿佛要吞噬她一样。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越发低哑。
“舒服。”他低低吐出两个字。
舒浅月心中警铃大作,她紧紧盯着南宫曜散发出异样的眼神,失声叫道:“你中招了!”
没错。
这不是平常的南宫曜,他现在的反应很不正常。
舒浅月猛然想起新婚的那个晚上,她和他同时中招后,他就露出过这种吃人般的眼神,把她像条鱼一般放在砧板上,剥皮拆骨,吞吃入腹,吃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事隔六年,他居然再次中招。
那晚可怕的经历,舒浅月不想再遭受第二遍。
她现在是清醒的。
南宫曜眼珠发红,直勾勾盯着她,攥着她手腕的指节愈发用力,声音模糊不清:“摸……继续摸啊,快!”
“摸你个大头鬼啊!”
舒浅月气得骂出声:“你自己中招了你不知道啊!笨蛋,蠢货!”
嘴里骂着,脑子里却在飞速着盘算着,怎么给他解这毒。
她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因为他这毒中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