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又拿出一对玉如意来,给了南宫岳和绵绵。
分别给两人挂在腰间。
绵绵和南宫岳齐声谢了郭太后。
南宫越微笑着凑趣道:“皇祖母也随便赏我点什么吧,看到您对岳儿和绵绵这般大方,我这个当孙子的都嫉妒了呢。”
郭太后笑道:“你都成亲好几年了,还和小孩儿们吃这种干醋,真是年纪越活越回去了。”
白了南宫越一眼:“是不是又看上哀家这里什么东西了?去去去,看上什么只管拿去!”
南宫越起身,笑着谢赏,走到外间转了一圈儿回来。
“孙子看上了一个小摆设。”
“拿去拿去!”
郭太后连问都没问是什么,看着南宫越,想起什么似的:
“说起来,越儿你成亲也有三年了吧,也该为咱们皇家开枝散叶了,回去和你的王妃多为哀家生几个重孙子,到时候,哀家有得是好东西留着赏给他们。”
听到这话,南宫越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展颜笑道:
“是,孙子回去定会多加努力。”
沈青山亲自端着一碗刚煎好的安神药进来,笑道:“太后这病刚好一些,还需要吃药多休息,方无大碍,可不能说太多的话,否则陛下又该怪罪老臣了。”
郭太后笑着接过药碗喝了,摆摆手道:“好,哀家休息便是,你们先下去吧。”
她特意多看了绵绵几眼。
又对舒浅月道:“皇帝赐你的玉牌可随意进宫,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儿。”
“带绵绵一起来。”
舒浅月笑着点头。
临离开太后寝宫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博古架,发现原来摆放着紫檀老虎的位置,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想来南宫越口中的小摆设就是此物。
郭太后自不会在意一只木雕老虎。
只是谁也想不到,让郭太后发病的罪魁祸首,早已经神不经鬼不觉地消失了踪影。
那阴槐木的老虎现在何处,怕是只有得到他的人才知晓。
这宫里的水……真深!
舒浅月寻思,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动用明安帝赏的那块玉牌。
别人觉得是殊荣是赏赐,在她看来,明明是块烫手的山芋。
她这次进宫,差点被当成了出头鸟,一箭射死。
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父王!”
南宫岳出了房门,见南宫曜仍然玉树临风地站在外面,惊讶地叫了一声,同时,小手却握住了舒浅月的手。
似乎生怕自己被父王带走。
因为南宫曜一身飕飕的冷气,就连明媚的阳光都不能带来半点温暖。
南宫越似乎颇为意外,招呼道:“三弟,你一直在这里?都怪为兄,忘了在皇祖母面前提醒一句,让你进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结果害三弟等了这许久。”
南宫曜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硬绑绑地吐出两个字:“不必。”
他目光在舒浅月的脸上一瞥而过,落在南宫岳的脸上。
“岳儿,过来。”
一如往常命令式的口吻。
南宫岳的小手在舒浅月的掌心里颤了颤,不情愿地走过去。
南宫曜一把抱起儿子,大步离开,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父王……”南宫岳抗议地踢了踢腿,小脸冲着舒浅月,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却挣不脱南宫曜钢铁般有力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