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心重重一沉。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只有破釜沉舟,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最好是出其不意,抓住南宫曜或是南宫霖这兄弟二人中的一个,做为人质,或许可以平安离开京城。
只要离开京城,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不过,如此一来,她所有的计划就全部泡汤,就连为绵绵寻找解药的机会也丧失了。
吃亏吃大了!
舒浅月暗暗懊恼,自己真不该没事趟进这次皇家的浑水里来,可谁能想得到,郭太后的病情后面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阴谋!
后悔也来为及了。
南宫曜再次看穿了她,冷冷地斜睨着她:“可是后悔了?”
舒浅月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南宫霖跺了下脚:“苏千雪啊苏千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事儿本来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你为什么非要削尖了脑袋往上凑?现在骑虎难下,我看你怎么办!”
舒浅月冷冷道:“凉拌!”
南宫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戕害太后而装聋作哑吗?”舒浅月讽刺道。
南宫霖气急败坏:“你要我们说什么你才信,这事儿根本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和你一样,也是来这里寻找线索的,三哥他担心你的安危,怕有人暗中对你下毒手,才让他的黑甲卫把这里控制住,你居然反咬一口说他是加害太后的人,真是好心没好报!”
舒浅月似笑非笑,反问一句:
“是吗?”
南宫狗有这么好心?
他不是来害她的,反倒想救她?
可笑!
南宫霖忍不住推了自家三哥一把,抱怨道:“这个女人简直是个蠢蛋!三哥,你白费心去救她了,救了她也是救了条白眼狼,她现在认谁了你是害皇祖母的人呢。她不信我的话,你自己解释吧。”
南宫曜瞳孔漆黑,定定地看了舒浅月一眼,就把视线放在手中的阴槐木老虎上。
“三哥,找到了?就是这个东西害的皇祖母?”
南宫霖好奇地瞥了几眼,当然,他的注意力更是放在舒浅月上。
因为三哥说过,这女人不但狡猾,身上还有很多厉害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嗯。”南宫曜应了一声,淡淡道,“要不是她,本王还发现不了。是她找到的。”
“啧,这苏千雪可真是厉害,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叫阴槐木,是一种海底的奇木,质地坚硬似铁,触手有若寒冰,但它身上会散发一种气味,长期闻着这种气味就会让人神智迷乱,陷入梦魇之中。”
南宫曜也是做足了功课,他的解说比舒浅月的更加详细。
南宫霖面色一凛:“会是谁把这东西放在皇祖母的房里?你说会不会是……”
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南宫曜不置可否。
他只用那双冷厉的眼眸上下打量了舒浅月几眼,就把手中的阴槐木老虎重新放回博古架原来的位置上。
“按兵不动。”他说道,“引蛇出洞。”
南宫霖就明白了,点点头。
“那她怎么办?”他指了指舒浅月。
“凉拌。”
南宫曜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